一会儿这儿要杯子,一会儿那里要开新酒。
边刀开始忙了起来。
“服务员,来一件啤酒”
“这里开瓶威士忌。”
“调一杯血腥玛丽。”
边刀有条不紊的完成着各种要求,当她把啤酒搬到一张在酒吧最不起眼的桌子上时。
破天慌地朝桌子上的人多看了几眼。
桌子上总共坐着五人,这五人无一例外的眼窝深陷,骨瘦如柴,仿佛是会动的披着人皮的骨架子。
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人。
边刀觉得他们很熟悉,仿佛在那里见到过,脑海里不自觉想起那天见到的肌肉壮汉。
他们也是五个人,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五个人,和那五个人形象根本是天壤之别。
一方是壮汉,一方是瘦猴。
边刀收回视线,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凌晨三点半,酒吧内的人终于走完了,边刀和妖月留下来打扫卫生。
打扫完卫生,边刀照例找了盒奶来喝,打算喝完再离开。
妖月见边刀又想独自干完一整盒牛奶,便没再等她,只是嘱咐关好酒吧的大门。
一个人坐在吧台孤零零喝着牛奶,边刀突然生出了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平时能喝完整整一盒牛奶,现在连一半都喝不到了。
不过这不是因为孤独喝不下,是因为边刀怕自己这样薅羊毛,会提前步入坟墓。
把还剩了大半的牛奶放回柜子里,边刀拿出营养液,边喝边出了夜色。
这是她最后一管营养液了,所以她喝的格外珍惜。
等这管喝完,她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喝到中级营养液了。
踏出夜色大门,边刀仔细瞧了瞧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次没有被传送到垃圾堆附近。
虽然被传送的地方也很奇怪,但她还是松了口气。
或许可以找个小公园,小巷子将就一晚了。
边刀左右看了看方向,最后选择了一条稍微明亮一点的路,朝前走去。
路倒是越走越亮,可环境却越来越诡异。
这也是条小巷子,可巷子里标志性的植物爬山虎却没有出现在这里,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的墙面。
光来的也很奇怪,没有照明设备天也未亮,但就是有光。
边刀突然对夜色酒吧的大门绝望了,没有一次是正常传送的。
往前走着,边刀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她当即营养液也不喝了,脚步也放轻了,怕被发现。
“你们再出现离开吧”
“没地方可去我们没几天活路了”
“你们留在这里代价很大。”
是好几个人在交谈,但她只听得清断断续续的几段话。
边刀小心翼翼地贴着墙,站在原地没有动,头却朝前微微张望。
她看到了一栋居民楼的入口,入口处隐约有几片衣角,看不清人影。
那里应该就是那群人交谈的地方了。
边刀敏锐的感觉到那群人不好惹,交谈的内容估计也不是什么友善的内容。
她贴着墙,把自己融入黝黑的墙面,然后缓缓朝后退。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前方的交谈声却蓦地止住了。
交谈声一停,边刀也不敢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