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不爱吃酸的吗”丁文滔傻了吧唧的还在问。
“所以我吃小份儿的。”陈潮说。
“那你从这里面少吃点儿不一样吗”丁文滔看了眼陈潮手里的碗,“还非得盛出来吃”
陈潮嫌他吵,说“你哪儿那么多话。”
这天苗嘉颜的头发是绑起来的,厚厚的绒睡衣棉拖鞋,加上绑起来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显得特别乖,也比平时还要像个女孩儿。
他就坐在椅子上看陈潮吃,这边差不多快吃完了苗嘉颜抽了张纸递了过来。
丁文滔在旁边“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你这打扮特别像那个什么,”丁文滔看了苗嘉颜两眼,笑着说,“特别像电视剧里面那种小媳妇儿。”
苗嘉颜本来认真听他说话了,结果说出这么一句来,苗嘉颜又把脸转开了。
“就老爷们儿出去干活,晚上回来家里不都有这种穿着小棉袄给端饭的媳妇儿吗”丁文滔自己被逗得直乐,停不下来,“潮哥你说像不像”
“像个槌子,”陈潮没理他,“吃你的得了。”
“哥”苗嘉颜本来要叫出口的称呼临时咽了回去,不太自在地叫了声“潮哥”。
丁文滔就是这么叫的,这样听起来很正常,不像“哥哥”那么让人笑话。
陈潮抬眼看他,苗嘉颜说“我回去了。”
陈潮问他“作业写多少了拿这儿写”
苗嘉颜摇了摇头,端着空碗走了。
不知道是因为丁文滔作怪学的那一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从这天开始苗嘉颜不再叫陈潮“哥哥”了。
从软塌塌黏糊糊的“哥哥”,变成了很平常的“潮哥”。
对此陈潮没什么感觉,就是一个称呼,什么都一样。
除了这个称呼之外苗嘉颜一切都还和之前没有不同,还是时常往陈潮这儿跑,只不过来之前会先往陈潮窗户这边看一会儿,看看丁文滔在不在,丁文滔要是在他就不来了。
这一年春节苗建两口子都没回来,苗嘉颜平安度过又一个冬天。大姑小姑带着弟弟们回来了,弟弟们都不跟他说话,苗嘉颜也不在意,他反正也不怎么在家待,一般都在隔壁院子里。
这一年春天苗嘉颜的头发过了肩膀一大块儿,苗奶奶和他一起去镇上的理发店,苗奶奶烫了个时髦的羊毛细卷儿,苗嘉颜的头发也修了形,头发细软亮滑,长长地搭在后背上,苗奶奶连声说“漂亮”。
修完头发回来苗嘉颜站在自己窗户边上喊“潮哥”,陈潮背单词没站起来,喊了声“干什么”
苗嘉颜“你看我头发好不好看啊”
陈潮喊“看不着,上这儿来我看。”
苗嘉颜“噔噔噔”跑过去,头发被理发店吹得很柔顺很飘,走路的时候风一吹边上的几绺就跟着扬起来。他手腕上还系着一条刚才在镇上奶奶给买的灰格发带。
陈潮夸他“好看,像香港电影里面女学生。”
苗嘉颜于是笑了,多尖溜的下巴笑出双下壳来都显得笨“不像吧,我没那么漂亮。”
陈潮实在地说“笑就不像了,笑起来太憨。”
苗嘉颜就一条白裙子,当初陈潮刚来的时候看他穿还又大又长,现在已经合身了。
裙子不像当初那么白了,依然很干净,变成了一种很柔软的乳白色。
没有白色不会变黄,时间走过都有痕迹,无论快慢。
这一年雨大,连着一个星期的雨让村里的各家都忙了起来,不管地里种的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