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庄”郭浩样子可悲可怜,身上沾着泥水和血迹,他的眼角青肿,指缝抓着你,“求求你把她给我。”
戚庄心想,看着可怜吗
可怜。
他揍人挑的都是软处,不会死,但后遗症很大。
但够吗
不会够的。
兄弟不兄弟,女人不女人,这样的人同情他,不如去同情一条在垃圾堆里苟延残喘的流浪犬。
郭浩钻进了叫段碧兰的牛角尖,越得不到的越成为了执念,他拿自己的爱情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或者在他的世界,他才是受尽委屈的、最为大无私的人。
戚庄蹲在他的身前,“你求我”
郭浩眼里闪过屈辱,看着木盒又坚定,“我求求你把她给我吧,求求你。”
“我放过你,”戚庄喃喃道“你会放过卫卞吗”
“我怎么能防得住呢,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一封信,你都恨不得把他拽到叫段碧兰的地狱里。”
戚庄起身,突然笑了,“你把人分成三份,你这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郭浩说不出话了。
戚庄伸手,有人送上了郭浩的背包,包里正放着他身上带着的那份段碧兰的骨灰。
他拿着这两个盒子,在郭浩带血的声音中慢慢往江边走去。
“成江这边风景也好,”戚庄,“安静自由,没人打扰。”
郭浩抓着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要不要”
“也是撒骨灰的好地方,”戚庄抛抛手里的盒子,“段碧兰,我会把你都撒在这,看在这个份上,你保佑我卞儿,让他开心快乐,身体健康。”
他解开盒扣,最上层的骨灰随风飞扬,往奔涌的江上落去。
“不”
郭浩目眦尽裂,浑身上下涌上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不计后果地往戚庄冲去,抱着戚庄的腰,两人一同坠入湍急的江面。
在最后一刻,戚庄听到了他的话,“失去挚爱的痛苦,我也想让卫卞感受这种痛苦。”
卫卞突然忘了词。
他在舞台上,看着下面的人群发愣。
大脑空白,忘记了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下一秒又该干什么。
整个世界一瞬间将他孤立,他茫然地盯着下面的黑暗。
音乐声还在接着,可唱歌的人却不出声,跳舞的人脚下停了,疑惑地望着台上。
嘈杂声越来越大,卫卞愣愣地站着。
“卞哥,卞哥。”
身后的人喊他“别玩了,唱歌”
哦,对了,他应该唱歌。
卫卞把话筒放在嘴边,想出声,却发不出声。
话筒坏了
他拍拍话筒,掌心拍上去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他再次张张嘴,仍然没发出声音。
该唱什么
“接着唱啊卞哥,是不是忘词了下一句是fiy开头那句。”
对。
fiy开头那句。
他清清嗓子,终于能说出了话,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戚庄。”
底下的人哄堂大笑,有的人大胆,扯着嗓子道“在喊老公还是老婆啊”
“戚庄,”卫卞没听见,仍然固执地喊着,“戚庄,能听见吗戚庄”
中央卡座坐的人不是戚庄,因为那家伙说来了就去后台,体现他是他家属的身份,他说他参加完订婚仪式就会来,按照时间,最晚这会儿也该到了iai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