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显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老老实实解释“该交的都交了,资料也都送了,咱已经排上队了,无大碍半年后就上市了,这是阶段性的胜利,楚哥说一定要感谢,可算是收尾了。姐,你要是不来不就没什么意思了嘛”
“不去。”时敏下了命令,“临江塔餐厅,两人位,今晚。”
“好吧。楚哥要是问起来呢”
“就说不知道。”
挂了电话,时敏看到骆明镜换了件旧毛衣,端来了两盆清水,之后又拿了瓶洗发水,搬着小矮凳坐在了厨房排水口旁。
时敏好奇地看着他,直到他湿了头发,才明白他要干什么“洗头发吗”
“嗯。”骆明镜揉着长发,泡沫声沙沙响。
“这么麻烦。”时敏慢悠悠走过去。
骆明镜提起兑了热水的水壶,冲洗头发,一手拎一手洗,换边再来。
骆明镜没有跟她讲店里没装热水器,也不想在她在的时候,哆嗦着洗澡。
他只说“说起来也是第一次约会,我很重视,所以洗个头发。”
时敏垂下眼看着他,慢慢笑了笑。她脱下外套,慢慢挽起袖子,从他手中拿过水壶,轻声说“松手,我来。”
骆明镜红了耳朵,他低着头,又不能大幅度动作,只能小声反抗“姐姐呀,这可使不得。”
自从知道时敏比他年纪小之后,姐姐这个称呼,骆明镜叫得更频繁了。
时敏按住他的头,温水缓缓倾倒出来,冲洗掉泡沫,时敏面色平静,正大光明揉着他脑袋,还问他“害羞”
骆明镜低叹一声“不是,是不知道手应该往哪放。”
他的两只手因为总裁的上位而光荣下岗,正无精打采的耷拉在膝盖上。
“骆明镜。”
“你说。”
“为什么留长发”
骆明镜说“懒,剪短发没几天又要进理发店。主要留了长发,除了洗不方便,其他都很方便。省理发钱,省跟人打交道浪费的口舌,省假发费”
骆明镜开始跟她聊天,试图忽略她的指腹穿过头发时,从头皮传来的令人战栗的酥麻感。
“我觉得你”他说,“给我一种,你急切地想跳过一些过程,直接进入到结婚多年的夫妻相处模式。”
时敏没有发表看法,又把他头往下按了,开始冲洗最后一遍。
骆明镜又说“你掌控欲很强,但是”
水糊了他一脸,骆明镜闭嘴了。
他闭着眼睛,心中想道她想忽略我们之间的距离感,要直接入城,达到一种结果,想要在拥有了之后,就一劳永逸。
时敏给吹风机插上电,帮他吹头发。
骆明镜透过暖风中纷飞的发丝缝隙看她,思索着。
时敏。
一开始,自我又强硬地闯进来,个人宣布关系确立,之后忽然停掉了所有的动作,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玩具,买下来,宣布所有权,占在怀里。
时敏关掉了吹风机,揉着他头发,说道“去换衣服,等你。”
“穿这件礼服吗会不会太亮眼”
“可以的。”时敏笑了起来,“今晚去的餐厅,穿礼服不突兀。”
“那你稍等。”
骆明镜拿着盒子进了里间。
是件全袖秋款长裙,上身领口袖口点金,包的倒还严实,高雅大方。
“立体感双袖,东方元素”骆明镜微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