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姑扯唇冷笑,她对阿绿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给她看一眼吧。”
“哦。”阿绿无所谓。
得了吩咐后,阿绿立即脱了鞋袜,然后坐在榻上翘起左脚,把整个左脚都送到徐夫人面前。
她还悠闲地说“看吧。”反正她对自己的这双玉足是十分满意的。把自己身上好看的东西给别人看,又不是男眷,她也无所谓。
徐夫人只瞥了一眼便瞥到那块胎记了。心里有了答案,她反倒是更不安了。
徐夫人不说话,何玉姑便问她“徐夫人,你怎么看”
徐夫人说“我从不知道二娘不是我亲生的,我养了她十多年,一直都是当亲闺女待的。若如今要突然告诉她真相,实在是实在是于心不忍。”
“好我明白了”何玉姑说,“既如此,那日后阿绿便就是我们何家的女儿,是我嫂嫂当年的遗腹子,和你们徐家再无丝毫干系。”
“我可以认她做义女”徐夫人哭着说,“我会待她很好的就算是义女,我也可以给她亲女的待遇。”
何玉姑倒被她气笑了。
“你以为,谁稀罕做你们徐家的义女吗收她做义女,给她亲女的待遇,你以为这就算是对她恩重如山了我告诉你,也麻烦你回去后转告徐国公。今日摆在你们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告诉全京城的人,阿绿才是你们亲生的,而你们府上如今的二娘,跟你们夫妇毫无亲缘干系。要么,就是阿绿日后与你们再无任何干系,她是我们何家的女儿。”
徐夫人一时纠结,难做决策,她给不了何玉姑答案。
但何玉姑知道,真相就摆在她面前,她却还能如此犹疑不决,其实说明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有了取舍。
她取了那个徐二娘,舍了阿绿。
这样也好,了结了这门官司,日后,阿绿和这对夫妇,再无丝毫瓜葛。
但何玉姑知道,徐家夫妇乃小人行径,若此刻只是两家口头交易的话,日后难免有得纠缠。所以,次日早朝上,何玉姑就顺口提起了阿绿,并说她和徐夫人长得十分像。
徐家夫妇心中既然有了取舍,自然就不会再承认阿绿是他们亲女。
反正,是不是亲生女儿,谁才是亲生女儿,也是他们夫妇说的算。
徐国公见何玉姑突然这样提一句,以为她是要当着圣上的面揭穿阿绿的身世,故而忙奏说“圣人许是不知,内人与何将军嫂嫂乃亲姊妹,内人与何夫人姊妹二人长得十分相似。故而,何夫人所出之女,也和内人长得像。”
又说“当年,内子怀这一胎时,何夫人恰好也怀了身子。所以,臣家的二娘和何家这位小娘子,乃是同龄同岁。”
何玉姑一句没说,话都是徐国公说的。如今他在圣人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日后,他就休得再有毁言之举。
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圣人笑着,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他问何玉姑“这位小娘子,可就是捷报中匆匆一笔带过的那位小女英雄是她伤了突厥王子”
何玉姑抱拳“回圣人,正是。”
“有出息”圣人连连赞不绝口,“果然是你们何家的女儿,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又看了看殿外,问何玉姑,“她今日可进宫来了”
何玉姑说“回禀圣人,阿绿年纪小,又无品阶,故而不该入宫面圣。”
圣人却说“既然今日不能进,那便改日何卿你带着她入宫来让朕瞧瞧。”
何玉姑自是称是。
圣人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