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义父义母,但却留了徐家国公的爵位。而如今,坐在国公位置上的,是徐家大郎徐执。
徐执此人颇有能力,又对朝廷、对父皇忠心耿耿,徐家落难只是一时,日后必然步步高升。
雁奴是能理解外祖父和舅父们的心的,便是他们不愿争,他们也不希望眼睁睁看着政敌压过他们的风头。
雁奴如今虽受封为魏亲王,但还住在宫里。住在宫里不比住在外面方便,郑家想私下见他一面,除非是雁奴出宫亲自登门拜访郑府,否则的话,还是挺难的。
而近日来,但凡雁奴登郑家的门,必会听到一些他不想听到的话。久而久之,雁奴就不想再去了。
他打算先冷一冷,之后再去。
“阿母今日身子如何”雁奴关心。
徐杏说“日日吃得饱睡得香,就等着瓜熟蒂落,我好好好轻松轻松。”
雁奴忽然想到什么,黑眸一亮,他笑起来说“若阿母此胎是郎君,估计朝中要吵得更厉害。届时,阿父说不定也很头疼。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怕是会很为难。”
“不如”
“不如你我配合着一起做一场戏,让你父皇更加为难”徐杏果然很懂雁奴,只看他一个眼神,就猜透了他心思。
可能徐杏如今有了退路,这里过不好,她大可以一走了之。而不是如从前一样,她需要攀附着这个男人生活。所以,如今她倒越发能懂自己夫君的难处。
她知道是雁奴调皮,一时意起,就想要她配合着一起逗他父亲玩。
但徐杏却深知,彼此间的信任,是不可一再试探的。帝王之心,也不能深窥。
所以,徐杏趁机和雁奴说“雁奴,你我和他虽是夫妻、父子,但也是君臣。尤其是如今,和从前又不一样了。很多时候,信任是经不起试探的,不是说我们彼此间没有信任,是一旦掺和了戏谑和玩笑,总归要失去些什么。”
“日后你做了储君,更是要牢记在心。”
徐杏说“他已经够为难,我们就不要让他再多烦恼了。”
雁奴原也就是一时兴起随口一说的,如今听了徐杏教诲后,他忙承认自己的错误。
“母亲教诲儿臣牢记在心,日后必然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