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她又说“殿下的脾气的确是再好不过了,但也经不住有人吹枕边风。若不是她日日夜夜都缠着殿下,殿下如何会这么久都不踏足你这里半步”
曹承徽笑着回“殿下政务繁忙,常常忙到深夜,这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不知道”又说,“再说,殿下何止是不来我这里,不也是没去你那里,没去徐昭训那里吗”
几个回合下来,常良媛已经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曹承徽,便是心里受了极大委屈,她也并不想和自己和解。
但她还是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名下无子嗣。你养着公子信,殿下若还不来你这里,你该好好想想为何了。”说罢常良媛起身。
曹承徽也起身,只笑着说“倒也不一定是针对我,公子信毕竟是徐昭训所出。而徐昭训得罪了秦王,丢了东宫的脸。或许,殿下不来我这里看公子信,只是因为还在生徐昭训的气吧。”
“你愿自欺欺人,我也无话可说。”常良媛脸色和态度与之前过来时早已判若两人,“你好自为之。”
说完拂袖而去。
曹承徽目送了常良媛离开后,便立即喊了那日跟自己去丽正殿的所有婢子过来。
一番盘问后,找出了泄露消息的那个婢子。
其实在宫里生活,宫中规矩森严,婢子们被送到各宫各殿前,都是受过严格的的。她们深知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小心,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说漏嘴这种情况。
不小心说漏嘴只是托词,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常良媛收买了。
这样的人不能再近身留在身边,曹承徽便贬了她去做最末等的洒扫婢子。
八月是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月,徐杏怕晒怕热,别说跟着太子出门玩了,就是出丽正殿的殿门,她都不情愿。
只日日呆在丽正殿内避暑,每日醒着的时间和睡觉的时间差不多一样多。
正好太子这段日子更忙了,徐杏不必夜里伺候祖宗,所以,一个人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天太热,郑四娘这个月也不来了。上回来,还是半个月前。
说是把雁奴养在她名下,要她管,但其实雁奴从功课到起居,从未要她操心过。她最多操心的,也就是雁奴的饮食。
隔一两日,她会亲自下厨给雁奴做一二道菜。
但雁奴也忙,徐杏听他抱怨说,他父王又交代了授课的师父,给他加重了课业量。雁奴说他每天都累死了,根本没有玩的时间了。
又埋怨他父王,说他父王自己忙,没多少时间来丽正殿,就想他也忙,也不让他多来。
真的太有心机了
每当雁奴这样抱怨时,徐杏就会对他说,他父王是不会害他的,让他这样做,肯定是对他好,让他千万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情绪,千万别去他父王跟前闹。
雁奴其实只是日常抱怨一下,他才不会去闹父王哩。
只是他会趁机和徐杏说“我日日读书这么辛苦,良媛定要多亲手做几个菜犒劳我啊。”
徐杏这才明白,抱怨他父王是假,嘴馋是真。
但雁奴也只是每天傍晚时过来吃顿饭,吃完他就又骂骂捏捏不依不舍的走了,说要回去继续做功课去,今天可能又得忙到亥时时分。
突然间身边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徐杏便是一天睡六个时辰的觉,那也还有六个时辰是闲着的呢。
所以,偶尔的,倒也会多做些针线活。
郑四娘要成亲了,她什么都不缺,徐杏打算拿上好的绸缎来做几个帕子给她。也会给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