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呷了口茶,热茶水汽缭绕,倒很好的遮盖住了他此刻面上的神色。
“你倒是说话啊。”见丈夫没立即答她话,而只是在慢条斯理品茶,徐夫人不由着急。
搁下茶盅,徐国公这才望向妻子笑说“二娘在秦王府过的挺好,秦王是怜香惜玉的性子,二娘又聪慧谨慎,她不会出什么事。”
徐国公的宽慰并不能真正安抚到徐夫人,她还是很忧心。
“过几日,我想去看看她。”徐夫人这样说,就是想征求徐国公的意见了。
徐国公却道“她和大娘那事,宫里对她和大娘是各打五十大板的。大娘还好,有子傍身,虽无赏,却也没有罚。”
“但她不一样。她由正五品的孺人贬为了从五品的贵人,算是代罪之身。你这个时候去,也不太好。”
见妻子眼神更是哀伤起来,徐国公又说“但你也无需担心。秦王妃非刻薄之人,自不会薄待于她。再说还有秦王在,她肯定没事的。”
见提起秦王,徐夫人忙又问“秦王如今待二娘到底如何二娘做了什么,为何得宠了一阵子,又失宠了”
这个失宠的原因,徐国公自然是不能告诉自己夫人的。告诉她,除了徒惹她烦恼外,又能有什么用
所以,徐国公说“哪里就有失宠一说二娘那般善解人意,秦王喜欢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冷落。只是秦王毕竟不是闲王,他军功赫赫政务缠身,比起东宫太子来也不遑多让。外面有太多的事需要他打理,他哪里来那么多时间混在后院。”
“既人不去后院,不只是二娘,秦王府上旁的姬妾也都见不着秦王。”
听得如此说,徐夫人倒放心了些。
只是哄住了妻子,徐国公自己心中却是矛盾不堪,一直都难拿定主意。
秦王的意思,他虽没明说,但同身为男人,他却是能明白的。
秦王看上了幸娘。
并且执意认为,在二娘进秦王府之前他没瞧见过幸娘,是他徐公故意算计的。
如今不但冷落二娘,也冷落他。
徐国公知道,唯今之计,只有再送幸娘入秦王府,方才能缓和他和秦王间的关系。
只是,他拢共也就这三个女儿,若是秦王府折两个,他总觉得不值得。
但若不送的话,凭秦王那性子,怕是难能消气。
这些日子,不是徐国公不肯做主替徐杏定一门亲事,而是到如今他自己心中一时都未拿定主意。
王家那边,徐国公是已经不会考虑的。他想的是,要不要在京中手握实权的权臣中选一个,送幸娘过去。
但若如此,秦王那边就彻底得罪了。
徐杏自那日和郑三郎有了约定后,这些日子便再没去过郑家。二人心中都清楚,两家长辈不同意,若是常往来,惹怀疑不说,少不得也要引起长辈们动手。
所以,如今既商议好了主意,不如到了春猎时,一举得中。
徐杏这两日再没去郑家,而郑三郎也不再滞留家中,很快就收拾了东西去了城郊的鸿鹄书院念书。今年秋考,他也有下场初试一番的意思。
徐杏自那之后和郑三郎再没见过面,但却和郑四娘常常见。
二人常常隔几天就会出城一趟。虽说两家都有马场,但城外空旷,纵起来不受约束。
以徐杏如今的骑术,再窝在家里的小马场骑马,显然就有些逼仄了。
恰这日徐杏和郑四娘打马出城游玩,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