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杏马上过完年十六,正是最美好的年纪。不打扮时就已经是美人姿色,如今只稍稍打扮一番,就有国色之姿。
以至于郑四娘看到她,都尖叫了。
郑四娘亲自来大门前迎徐杏,等到了人后拉她手好好打量后,这才拉着她往家里去。
本来郑四娘是打算约徐杏去郊外骑马打猎的,但想着她还不太会骑马,这会儿约了人去也是白害人家挨冻。所以想了想,最终决定先约她到自己家里来。
她得先教会她骑马,等她会骑马了,再约到郊外去狩猎不迟。
郑家有个小型的马场,对徐杏这样的初学者来说,这样的马场就足够了。当然,对郑四娘来说,教徐杏骑马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给她和自己三兄制造可以相处的机会。
三兄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初见很难给女郎们留下好的印象。但他却是个温柔细腻的人,他的好不浮于表面,也只有和他处久了,才能发现他内在更深层次的美。
郑四娘希望徐家的这位小娘子可以发现她三兄的好。至于两家长辈那里只要他们二人是你情我愿的,便是阿爹阿娘和徐公夫妇不肯,到时她也可以去东宫求太子殿下指婚。
郑四娘已经为自己阿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每一步该怎么走,她都事先计划好了。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三人才到马场,三兄还没能和杏娘说上几句话呢,太子带着雁奴就过来了。
郑四娘知道虽然自己长姐走了,但多年来东宫和郑家关系一直很好,太子父子也经常会到郑家来。本来对东宫和自家走得近,郑四娘是很高兴的,每回太子父子过来,她也都会热情招待雁奴。
但这一次,郑四娘却觉得这对父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硬着头皮过去请了安后,郑四娘直接问太子“姐夫今日是来找阿爹还是找大兄的阿爹今日不在家,大兄这会儿该是在书房,姐夫不如去那儿寻他。”
太子一如既往的一身素色锦缎圆领袍,细看的话,会发现素色袍摆上有用金线勾的金龙图案,十分内敛的华贵。霁月清风的尊贵公子立在那儿,气场不容忽视。
太子目光淡淡朝郑四娘身后的徐杏扫了眼,而后答郑四娘话道“孤今日过来不找你阿爹也不找你阿兄,就是带雁奴过来找你玩的。”
“雁奴一个人在东宫没心思念书,孤想着,左右书也读不进去,与其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浪费时间,不如到外祖家来玩。”
太子这几句说的也只有他和徐杏二人能听懂,太子这是在暗暗“谴责”徐杏。既有可以随意出入东宫的玉牌,但却从不见她主动来过。
徐杏听出来了他话有深意,反正她是没看他的,只是在和雁奴笑。
便是得了这样的理由,郑四娘为了不耽误兄长好事,她也还是要撵太子父子走。
“我和三兄打算教杏娘骑马,可能没空陪雁奴玩呢。姐夫,不如您带雁奴去找二兄去玩吧。”
雁奴再小,也能听出这位四姨母一直在撵他,于是他老大不高兴了。
“姨母要撵我走也行,那得让杏娘跟我一起走。”小人家生气了,哼说,“我才也不要跟你玩呢,你嫌我小不肯带我一起骑马玩,那等我长大了,我也不带你玩。”
郑四娘这才突然意识到,她方才言词有失礼数。既然连小小雁奴都听出来了,太子不可能没看出来。
所以,郑四娘忙去哄雁奴。
“姨母怎么可能嫌弃你你忘了吗,你从小就是我带着你玩的。不然你好好想想,每回你来郑家,都是谁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