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护白了他一眼,一时没再吭声,只是抱起酒壶来灌酒。
王九言倒不是看上了徐杏,对她有意思,所以才为她抱不平。他只是觉得,徐公夫妇此事做得过于丑陋难看罢了。
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他也不好过于指摘。
冷静下来后,又问徐护“为何不能说是当年生的其实是双胎其中一个在逃亡的路上走丢了,这些年一直有在找,而如今才找回来。”
这个徐家自然也有考虑过,只是
徐护说“既是一胎出来的,二娘也过于不像母亲了些。到时候,必然会引起外人的
指点议论,又何必惹这个麻烦”
既如此,王九言是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总之一句话,徐家自己高兴就行。
其实按私心来说,王九言不会比徐护少疼徐妙莲。他们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青梅竹马。也就是这两年,大家都大了,才开始渐渐避嫌起来。从前都是阿兄阿妹的叫,当是自家兄妹的。
但王九言心中至少是有是非观念的,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发生在王家,他想,自己父亲母亲绝对不会是这种处理的方式。
可以两个都疼,但绝对不会这般委屈亲生的这个。
王九言最后和徐护有点不欢而散。而徐护喝多了酒,沾枕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脑子清醒后,想着王九言已经知道幸娘和二娘的事后,立即起身往正院去。
“王三郎替幸娘鸣不平”徐国公不介意别的,只问了这个,“他之前有随你一道去过风月楼,当时瞧见幸娘时,可有流露过爱惜之情”
徐护知道父亲误会了,忙解释说“九言不是这种人,他对幸娘绝对没有半点儿女私情,这点我是敢保证的。他方才那样生气,多少多少还是觉得我们家做得有些过分吧。这事搁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他恐怕都会这样。”
徐国公却似是没听到儿子后面的几句话似的,神思有些飘远了。
徐夫人则感叹说“王家三郎是个好郎君。”忽又想到徐妙莲亲事来,徐夫人忙又和丈夫道,“如今幸娘及笄的大事也办妥了,接下来,该是办二娘的事情了吧”
“这事不急。”徐国公微笑着道,“马上就要近年关,等来年开春了再说不迟。对了,你是不是该去宫里探望大娘了”
“是该去了。”徐夫人笑着回。
如今女儿多了,她也更忙了。忙完这个忙那个,真是一刻也不让她歇下来。不过,都是些好事,她忙起来也高兴。
“那你就明儿去吧。”徐国公说,“顺便带二娘去中宫给皇后殿下请个安,幸娘就暂时不必去皇后跟前了。东宫那位小公子不是很喜欢幸娘吗届时你就让她和小公子多呆会儿,也算是全了太子的意思。”
徐国公脑子转得快,心里也颇多自己的
算计。徐夫人简单、单纯,自然一时意识不到丈夫的言外之意,只觉得他这样安排甚是妥当。
徐护却觉得父亲这样交代得甚是清楚似是有哪里不对,但也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来。
既然决定次日去宫里,当天晚上徐夫人就把这事和徐杏说了,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徐杏把这事放在心上了,但却没有多想。晚上该好好睡觉还是好好的睡了。所以次日一早被嬷嬷叫起时,她睡得够饱,精神状态也就很好。
“娘子今儿随夫人入宫去,就要见到大娘了。”姚嬷嬷挺高兴的,一边亲自帮徐杏梳个适合入宫的髻,一边望着铜镜里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