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牢骚也就在心里说说,他没忘了眼前这个再不顶事,也是那一家子人,害伯爷府的想法肯定是没有,但是万一哪一天说漏嘴了可是很有可能,肖家经不起折腾了。
肖令宽面上笑的憨厚,心里可门儿清,所以他很看重裴宴几个伯爷府已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时还能挥霍几年,但是百年之后儿子怎么办,没有叔伯兄弟相帮,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是不可能呃,肖令宽看看他儿子很大程度上是指望不上了,总而言之身边有一群能帮得上忙的朋友很重要。
不仅如此,女婿的选择也是关键,庶女身份局限或许没办法,但是嫡女婿他是千挑万选出来,现在看来各方面都很满意。
“今日我们在聚福楼碰见钟大哥了”肖章给自己老爹汇报着当时的情况。
“无需和他客气,都是一家人,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你们也机灵些,这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别太实诚。”肖令宽给自己倒了杯茶,给几个小子传达生活经,现在这还不是他女婿,理论上当然还是儿子更亲近些。
裴宴和安沂对视一眼,他们都听出了肖令宽对这个女婿的满意,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要是老实点的这事儿可能就算了,就算出头也是几个小的小打小闹,不过他们几个哪个能称得上老实。
“下次我就记得了。”裴宴笑,“伯父对钟家少爷很满意”
“这嫁闺女啊,和你们小子不一样,学问可大了去了。”肖令宽笑着说道,“门户高了不行,受欺负;门户低了也不行,寻常不好过;两人得旗鼓相当才能平稳安生。这嫁出去了就是别家人了,我们做长辈的不求她们能为娘家做多大贡献,但自己总得过得去不是。”
说起这个话题,肖令宽深有感触,七个姑娘他已经陆陆续续送走了四个,这第五个眼看着也要成别家的了。
“伯父是个好父亲,”裴宴给肖令宽续茶,接着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钟绍荣恐不是良配”
“阿裴”肖章面露疑惑,单纯的疑惑,没什么质问责怪的意思,和钟绍荣比起来,他当然更相信裴宴。
“哦”肖令宽继续喝茶,“阿裴为何这样说”
裴宴三两句说了今日在后院听见的事情,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捏造事实。“我本来还想着只是同名同姓,谁知道下一刻就见着了本人,让我想为他找个借口都不行。”裴宴说了最后一句话。
“阿裴说真的”肖章一拍桌子,这就要起身,“我去教训他一顿。”
“坐下,”肖令宽命令,听风就是雨,越是在意越是鲁莽,越是鲁莽就越容易办坏事。
“爹,他这是拿我们肖家当猴耍呢。”肖章怒吼,还以为钟绍荣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五姐还没嫁过去呢,庶子都有了,还被威胁着要他和他肖家断绝关系。要是早知道钟绍荣是这样的人,根本不用钟绍荣开口,他肖家绝对不留人。
“就你知道。”肖令宽恨恨道,“去教训人,你想依什么名义”
“他做出那等腌臜事,根本配不上我五姐,我教训他一顿怎么了。”肖章梗着脖子说道,“您之前就夸他一表人才,出了这样的事您不会还想五姐嫁给他吧”
“你五姐的名声不要了,就你能耐真心为她好,我是他爹还能害她不成”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