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沂皱眉,转头看向裴宴,“阿裴”
不用安沂提醒,裴宴已经明了。事情大条了,风现在都吹到他这儿来了。
“阿裴,先通知王爷一声吧。”何子旻说道。
裴宴点头,是该告诉父王一声,不然让人打他个措手不及就不好了。不过,父王也许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说不定,毕竟,他是个喜欢给父母带来“惊喜”的孩子。
“我去寻王爷。”何子旻低声说道。
裴宴点头,“那就辛苦兄长走一趟啊。”
何子旻点点头转身走了。
“阿裴”肖章急急唤道,心思简单如他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寻常,明明是顾承宇那小子胡闹惹了祸事,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在指责阿裴
裴宴冲他摇摇头,抬头看向女子“空口无凭,血口喷人,冯邱先生那般霁月的人物,没想到家族后辈竟是这样野蛮不讲道理。”
裴宴就是得理不让人,没理也要踩三脚的脾性,你敬我三分,我回你一丈,你不敬我一分,我必夺之三丈。别管你是男人还是女子,让他吃亏,下辈子吧。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总有一天你会变成自己曾经不喜的样子,裴宴曾经也看不惯这般的公子哥儿,不过当他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却觉得这样做才爽。
人都是双标的,裴宴之前压抑太久了,重获新生他不想再承受那些不属于他的指责也好,谩骂也好,他统统都会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
“你竟然说我野蛮无理”明艳女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被一个纨绔这样评价,更不用说他还败坏外祖父的名声。
“肆意妄为,口出狂言,当众欺负一个弱女子,裴二少真是好大的本事。”明艳女子气的胸脯起伏明显,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制住胸腔的怒火。
“我裴宴有多大的本事和姑娘没有任何关系,说我肆意妄为,口出妄言我认,欺负弱女子这祸我可不背,且不说姑娘担不得“弱”字,就说从刚刚到现在可都是姑娘在咄咄逼人。”裴宴轻飘飘的说道。
“你混蛋。”明丽君怒不可遏,她不曾遇到过这般巧舌的男子,也甚少与人发生争执,如若不是此次实在气不过跑到东临书院来她根本来后宅都很少出,所以一时有些词穷。
裴宴也没有理他。
因为这个插曲,裴宴这边儿可风光,几乎所有人眼光都集中在这边儿。
虽说已经习惯注视,但像这种带着探究和恶意的就不必了,裴宴皱眉,一一回视过去,众人才似不经意收回了视线,有的甚至欲盖弥彰的转了个身。
“阿裴,事情不妙,如果只有小部分人这么说可能是意外,毕竟不过,现在所有人都统一了口径,那事情就绝对不是偶然,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安沂拉拉裴宴的长袖,小声分析道。
裴宴看了一眼满脸认真的安沂,又收回了眼神,“嗯”了一声。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顾家”安沂皱眉,语气中都是不确定。当然不确定,满长安城都知道拱辰巷不好对付,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拱辰巷为敌是长安官员的共识。上赶着和拱辰巷竖敌,把自己置于必败的境地,只有傻子才做这种事。
裴宴诧异的挑了挑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