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秦毅的身子没有任何好看的点,谁叫他全身上下都交错着不少疤痕,有些地方的疤痕还十分丑陋,看着就叫人倒胃口。
可配合着他那略微古铜色的皮肤和走势流畅的线条,那些疤痕瞬间就变得不那么丑陋了,反而变得诱人起来。
一呼一吸间,尽现男人味。
沈暮也是男人,可他长得就不秦毅这样,若说秦毅就是那危峰兀立高耸入云的孤峰,而沈暮就是那紧抓住山峰生存的竹石,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沈暮羡慕秦毅这样的散发着磅礴魅力的男人,也渴望拥有这样的男人。
所以他给秦毅换药的时候,面容很可耻的红了又红,好在秦毅是背对着他的,根本就看不见他的羞囧。
可他大概是忘了,习武之人的敏锐力不可小觑,即使秦毅此刻看不见沈暮的面容,但也能察觉到沈暮那如同黏在他身上一般的炙热目光。
一个换药的功夫,沈暮身上竟然起了一点点薄汗,他微颤着手,给伤口处裹上洁白的纱布,而后端着换下来的药,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完全忘记了要把扶起来换药的秦毅,再给扶回去。
待在他房里睡到后半夜,突然想起此事,又急冲冲地跑回来,看到秦毅还半仰着躺在枕头上,一动也不敢动的模样,他摸了摸鼻子,从床边拿出一个夜壶,很自然地问他“我来看看你要不要出恭”
秦毅“”
日子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过了些时日,秦毅在沈暮的细心照料下,也渐渐有所恢复,可以自己撑着坐起,也可以自己吃饭喝水,甚至可以自己起夜出恭了,省了沈暮不少事。
这夜,屋外狂风大作,使得木屋周围的气温也变得阴冷粘稠起来,后半夜居然晴天打起雷来,劈得屋内的烛火摇曳,吓人得紧。
沈暮担忧沈溪,忙不迭地抱着被褥到沈溪屋中,自从沈溪跟他以来,他就发现这孩子不仅怕黑还怕打雷,果不其然,他抱着被子到沈溪房中的时候,沈溪不仅全身惊阙起来,就连刚好的风寒也再次复发,全身烧烫得厉害。
沈暮把沈溪抱在怀里轻轻哄着,又去拿银针来给他扎针,雷雨天又遇热症发作,再加上沈溪这孩子本就有心结,病情来势汹汹,沈暮一个人一双手,忙得焦头烂额。
他本来就不是个什么手脚伶俐的主,平日里进个厨房都十次有七八次打翻调料瓶的人,这会忙起来,更显慌乱。
一会儿油灯倒了,一会儿关门的时候又卡住衣物,一会绊倒水盆,水洒了一地,原本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和雷电声的木屋里骤然被他弄得热闹了起来。
沈暮刚手忙脚乱地给沈溪扎好针,正要去拾起地上掉落的水盆重新来回来用布巾给沈溪降温,一低头,惊觉地上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
头一抬,就看见原本应该好好待在屋里休息的秦毅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一双深沉的眼睛正疑惑地看着他。
沈暮手上的动作一僵,刚想问他怎么起来了,秦毅就开口了“出了何事”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梵钟的尾音,落在沈暮耳中,略略发痒。
第一次听他说话,真好听。
沈暮定了定神,忙拾起地上的水盆回答道“我家小溪病了。”
这些日子下来,秦毅也算是与沈溪有所熟识,这会见沈暮一个人忙得的头焦额烂样子,主动接过他手中的水盆,帮忙道“我来吧。”
不待沈暮拒绝,秦毅已经强势地端着水盆出去了,不多时就打了盆回来。
有人帮忙总是好的,沈暮松上一口气地去给沈溪找药,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