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恩怨到此就该结了,为何后面还要处处与他姜记做对
想不通归想不通,谁叫他的胳膊没有人家的大腿粗,他再心有不甘,也只得备上厚礼来国公府把这恩怨给解了,不然他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姜记酒楼即将毁于一旦。
可他带着礼,一连来了镇国公府多日,镇国公府都是拒不见人,让他一天头绪都没有。
周渡沈溪这会在干嘛
在聚众找人去姜记酒楼拼冷饮,镇国公府人多,上上下下加起来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一有空沈溪就拉着这些人,亲热地给他们诉说姜记酒楼的冰饮有多好喝,有多便宜。
自他们回京之后,姜记酒楼就频繁传出各式各样的消息,把众人的好奇心给高高调起,原本像姜记酒楼这般的大酒楼他们是去不起的,可眼下有一个去得起的机会再有沈溪的一怂恿,府里不少人都轮流去姜记酒楼打过卡。
打完卡回来,沈溪又怂恿他们去二次打卡,励志要把姜记酒楼给喝穷。
“顽皮。”看着沈溪怂恿人比做生意还卖力,周渡不禁点点他额头。
沈溪才不怕周渡这没有半分威慑力的说教,满脸喜色地说“姜记酒楼不好我就开心,做开心的事,怎么能叫顽皮”
沈溪这就是睁着眼睛说歪理了,可谁叫他生得漂亮,尤其是那双乌润坠着红痣的眼睛漂亮至极,就算是他说再没有道理的事,周渡都觉得挺有道理的。
周渡对着他的眼睛,妥协道“你开心就好。”
沈溪唇上弯出一道小钩子,他现在已经能够准确地摸到周渡的命脉,再也不用怕周渡用拒绝同房来惩罚他了
周渡不知道沈溪在想什么,挪移开眼睛,望着天边的夕阳朝沈溪问道“我要去牙行收房契你去不去”
上次买的铺子和宅子房契牙行已经替他们办好所有手续,现在只须过去接受房契和钥匙,那两处房产就永久属于他们了。
在府里一连待了好些天的沈溪早就憋得不行了,听到周渡如此一说,忙应声道“去去去。”
正好这会天也不热了,去牙行回来,刚好能赶上晚饭。
只不过他们谁也没想到,刚一踏出镇国公府就被人给拦截了。
周渡望着面前这个衣袍散漫,不修边幅的中年人,稍稍挑了挑眉“姜老板,别来无恙。”
姜弘胡子拉碴,眼睛里泛着鲜红的血丝,目光紧盯着周渡一刻也不放松,滚了滚喉,张开干渴的唇瓣道“有恙”
现在姜记酒楼每日都在成倍的亏损,而前段时间周渡又从他这儿赢走了一万两千两银子,导致现在姜记现在根本就拿不出钱来周转,如今姜记酒楼账面上的钱只够维持几日的亏损,如若这几日里他再不找周渡化解恩怨,姜记酒楼就彻底完蛋了。
他整日在镇国公府外候着,身心备受煎熬,怎么会好过。
周渡眼神没有任何异动,一点也不为姜弘的如同遭遇产生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淡淡道“与我无关。”
从始至终,他和沈溪都没有刻意针对姜记,姜记落到今日这个局面,是他姜弘一手促成的,怨不得别人。
周渡话毕就要带着从出门后就沉默不已的沈溪从姜弘身边离开。
姜弘见他们要走,又追上来拦住他们,他满面沧桑,咬咬牙,声音沙哑道“不知我姜记何时得罪了两位公子,两位公子要怎样才能高抬贵手,放过姜记。”
周渡眉心微蹙,不客气道“从未针对,何来抬手。”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