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打开袋子,往里一瞧,是几个瓶瓶罐罐,问道“什么东西”
沈溪解释道“一些常用的药膏,你带回去,往后有个小病小伤也能用上。”
周渡不喜欠人情,作势要给钱,沈溪忙拦下他“饭钱你就多给了,这就当时找给你的饭钱就好。”
周渡这才把钱收回,提着一袋子的钱和药膏回了家。
夏日的夜晚降临得晚,周渡一路从沈家走回自己家,夜幕和日暮刚刚相撞,抬手去推门,胳膊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痛。
周渡打开家门,脱下上衣一瞧,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磨破了皮,渗出来的血迹都已经干了。
忍痛打来一桶清水,洗掉血迹,在沈溪送的药膏里翻找了会,找到了一瓶治疗外伤的药膏敷上,才感觉舒服一点。
累了一天身上的衣服也脏了,趁着四下无人,周渡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清洗了一番,晾在屋内通风处,钻回被窝,闭上眼睛进入了沉睡。
夜晚,沈溪打着灯笼提着一个食盒去到杏花村张家的时候,张家已经人来人往了,张老已经收殓进了棺材,灵堂里跪了一地守灵哭丧的儿孙。
沈溪从后院直接进入到厨房,厨房里围了三两个来帮忙的妇人,她们正一筹莫展着不知该做什么好,沈溪一出现,个个都像是看见救星一般,双眼放光。
沈溪想了想,便条理清晰地给她们安排好了活。
他自己也没有闲着,挽起衣袖也加入到了他们当中,接近六十桌的流水席,个人帮忙,沈溪低着头,从天黑做到天亮,才把所有准备工作做好。
早上来吊唁的人不是很多,可以稍微清闲一点,他就简单地炒了两个青菜,熬了一大锅的红薯粥与张家众人分食着吃。
还没吃上两口,他就看见陪同李素来吊唁的李鱼,放下碗筷就把李鱼给拉到了一旁“你吃过没。”
“吃过了。”李鱼老实回答“我娘让我早些来给你帮忙。”
“不用,昨晚都忙得差不多了,你帮我个别的忙。”沈溪摆摆手,从厨房里提出一个装满食物的食盒来。
“给师父送饭”李鱼看见食盒,问了一句。
“不是,”沈溪摇了摇头,“小舅的饭我昨晚都给他热锅里了,这是给周渡的。”
一大早的天还未亮,李鱼将醒未醒的,听到沈溪这话,一下子就给惊醒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语气呐呐道“小溪,你对那个周渡如此上心,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没有,”沈溪矢口否认,“你别想多了。”
李鱼很认真地看着沈溪“我觉得我没有想多,你昨晚做的那一桌子菜,都是那周渡爱吃的,我想了想怪不得你上次上山给人家送饭的时候,准备了酸甜苦辣咸五样菜,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在试探人家口味。”
沈溪双眸微撑,略略有些吃惊地看着李鱼“是吗,我那天准备的菜这么巧你观察得好仔细啊,我都不记得了。”
“你就装傻充愣吧,”十年好友,李鱼对沈溪不可能不了解,“那昨晚的事,你怎么解释。”
沈溪说得很诚恳“昨晚的饭是周渡给了钱的,两百多文呢,正好你不是一直想吃聚福楼的招牌菜吗,我就一起做了。”
李鱼被沈溪说得哑口无言,又问“那你现在怎么还惦记着给人家送饭。”
“这不是昨晚他给的饭钱给多了,我又没钱找给他,而且张家他也是有帮忙的,要不是他打的野猪,我今早还得赶去镇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丧喜事,凡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