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只往边市去,东北这一条线是没法子了,本来也没多大的量,我也不想去争个头破血流,我想试试西边西北边,甚至西南边。”
这是想把赵家绸缎卖到腹地去。
“舅舅,做生意的事,我还要向你们请教,若是舅舅想好了,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我来呢,就是想同你说这事,赵氏的丝绸会跟着你的船走,我我们也会自己派管事,买卖便不需你操心了,挣了亏了都是我们自己的事,船资一应按照市价给你。”
陆风禾皱眉,若是这样的话,丝绸完全没必要同自己的船一起走啊,赵家同陆家船行也是做熟了生意的,直接去找陆家船行不更好,时间也更灵活自由些。
“若是这样,不如,舅舅直接找二哥我也是用的陆家船行的船呢。”
“傻囡,这事啊,还真只能跟着你走。”
陆风禾一脸茫然,她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啊,她能知道在往西边去怎么做生意
“这事啊就这么定了,你这边不是出了不少人,你倒是可以去问陆二郎要点银子发给伙计们。”
“啊”陆风禾没想到还要问陆二哥要银子。
“你娘果然没说错,真是傻囡,你想想,你船资是怎么给船行的,船上多少人是他们的,多少人又是你的,你出了船资,还要多出一份伙计的银子。”
陆风禾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想来也是,沉南珣让人过来了,他那边又没有多的进项,这百来号人的工钱除了她,好像也指望不上沉南珣了。
可这就走了一趟,就算白来号人,算下来要说多也没多少,她还真不好开口问陆二郎要。
赵大爷也就是自家外甥女了,若是外人,看看这懵懂的样子,赵大爷都不大想同她做生意了。
“若你只走这一趟,那要不要倒也没什么所谓,好歹也是一家人,但如果你往后要常走,这个银子你还是得和陆二郎说清了,一趟下来小白两,一年也是上千两银子,谁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陆风禾细细一算,还真是,一个伙计一天的工钱是90个大钱,一趟去了十来天,一人满打满算一两银子,一百个人,十趟下来那就是一千两,若是一个月走两趟,单是今年就还能走个四五趟。
银子是不多,可她穷啊。
只是这银子也不好直接开口,她若是开口了,陆二哥肯定一秒钟都不会多想就给她了,甚至不会去想一想,到底该不该给。
“这事也不急,走上两趟下来再,陆二郎十有八九会找你说这事。”
陆风禾又迷茫了,陆二哥是不会白白占她便宜没错,但他事儿那么多,还真不一定能想到她这点小事上。
赵大爷一脸看透我就是不说透的样子真是急死陆风禾了,不过陆风禾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想向赵大爷讨个主意。
“舅舅也知道这边市的事了,我也不同舅舅藏着掖着了,我总觉得这边市照这个样子下去,我也走不了几趟,总是会有人察觉到,自己走的,茶叶就那么多,能卖的也就这么多”
赵大爷一听,居然连连点头,满脸欣慰,只差没说,孺子可教也。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可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请舅舅解惑。”
“一则,不是舅舅自夸,江南丝绸那么多,但赵氏一定是魁首,就算东北一条线被人抢了市场,舅舅也有信心这些市场迟早会回来,不因赵家做丝绸的时间长,而因赵家的丝绸从缫丝到染色花样,处处不差,再没有比赵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