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儿还是摇头,“我不喜欢我大抵是真的铁石心肠”
陆风禾笑,“谁同你说的不喜欢这些就是铁石心肠,你只是不喜欢,不是憎恶,更没有伤害,如何算得上铁石心肠”
莲姐儿瞪大眼睛,“真的吗我认识的几个小娘子都说我没半点爱心。可我就是担心它们会挠我,咬我,胡乱攀扯东西,说是听话,哪里就真的能听得懂我们说什么。”
“银钱都有人不喜欢何况猫奴呢”
秦岭儿指着陆风禾,“你禾姐姐就不喜欢同这些亲近,难道她也是”
莲姐儿连连摇头,“禾姐姐当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说完又看向陆风禾,“原来姐姐也不喜欢呀,难怪姐姐的画里很少有猫奴一类的,多是花草。”
秦岭儿戳了莲姐儿一下,“你倒是怪清楚。”
莲姐儿仰着小脸,“当然,我可看过很多禾姐姐的画。”
陆风禾看着眼睛发亮的莲姐儿,看着花一样儿的孩子,还是要开怀才好看,放到那深宫后院里去干什么
“好了,说远了,那你有没有中意的人”陆风禾问。
莲姐儿猛地抬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陆风禾和秦玲儿相视一笑,“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是有,你就同你母亲提。”
莲姐儿低下头,“没有的,我同父母一道辗转了许多地方,小时候在西北,后来去了梓州,这几年才到了江宁,不光没什么朋友,就连亲戚走动也不多,同龄的男子,我都识不得几个。”
陆风禾想到了樊刺史,武将十来年换三四个地方倒是很正常的,如此频繁地搬迁,连个孩子都交不到多少朋友,何况将领同下属建立亲密关系了。
“我看你母亲的意思是想让你留在江南。”秦玲儿说。
莲姐儿倒是一脸无所谓,“虽然我也觉得江南蛮好的,但也不是非要留在江南,过得好不好也不看在哪里,还看怎么过。”
陆风禾没想到莲姐儿小小年纪居然这样通透,想想也是,从小在那么多地方生活过,对家的理解当然会同她们这些从小在一处长大,甚至结婚生子都在一个地方的人不同。
当人问起,你家在哪里
可能陆风禾秦玲儿的第一反应是,毗陵,然后才是陆府秦府,但莲姐儿不一样,莲姐儿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有父母家人的地方。
她对地域没有特别强烈的意识,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家人在,那就是家。
陆风禾想到自己活了一遭的人还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通透,有些自惭形秽。
“你说你小时候在西北,还愿意再回西北去吗”
莲姐儿拉着陆风禾,“禾姐姐,你会回西北吗”
陆风禾愣了一下,她为什么回西北,她和西北什么关系她可从来没去过西北。
“沈世子去西北驻守你也不跟着去吗”
陆风禾被问住了,莲姐儿并不知晓和离的事,或是有所耳闻,但并未当真,且不提和离这事。
就说上辈子,她同沈南珣成婚三十余年,出嫁从夫,虽然定西郡王府在京都,但也是从沈励这一辈才在京都长居的,沈家其他族人都在西北。
在世人眼里,陆风禾嫁的是定西郡王世子,也是西北沈家。
三十余年,陆风禾就去过一次沈家本家,还是在刚成婚那年年关,新妇回乡,祭祖上族谱也顺道在本家过年。
陆风禾以为京都的冬月就已经够冷了,没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