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傅知宁紧张开口。
百里溪呼吸急促,只想离开这里。
“你怎么了”傅知宁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忙就要上前搀扶。
“别过来”他嗓音哑得厉害,如同迟暮老者。
傅知宁吓了一跳,本能的觉得他声音熟悉,可又不知在哪听过。没等她细想,百里溪的呼吸突然急促,傅知宁下意识又要上前,却想到他不愿被看到脸,于是赶紧摸黑走到衣柜前,翻出平日用来遮挡眼睛的衣带。
系好衣带后,她才小心开口“好了,我看不见了。”
百里溪喉结动了动,身体一阵接一阵的燥意让他心神涣散。
傅知宁抿了抿唇,凭借对寝房的熟悉磨蹭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找他。
当指尖不小心碰触到柔软的皮肤,傅知宁吓得赶紧收手,百里溪也随之闷哼一声。
傅知宁愣了愣,意识到刚才摸的是他的脸,思考一瞬后才扶住他的胳膊“我扶你起来吧。”
说着话,便要用力拉他。
因为在休息,她只穿了一件旧旧的寝衣,清浅的香膏味被身体的温度融化,形成了此刻于百里溪而言最疯狂的药。
百里溪在春风醒刚发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冲动,此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理智简直摇摇欲坠。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百里溪咬着牙,轻轻推开她的手,转身便要推窗出去。
窗子从外头锁上了,百里溪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愤懑地捶了一下窗子。
傅知宁被他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百里溪想安慰她,却不敢开口,最后只能皱着眉头,独自一人到桌边坐下。
傅知宁听着他的动静远去又停下,大约也明白了什么,于是乖乖跟了过去,只是没有去桌边打扰,而是在床边坐下了。
“我陪着你。”傅知宁小声安慰。
百里溪给出的回答,是灌下一杯冷掉的茶水。
夜渐渐深了,百里溪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傅知宁听着桌边传来的细微动静,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感觉到他痛苦的挣扎。
黑夜中,百里溪安静独坐,身体犹如有万千蚂蚁在爬,一点一点啃食将他这个人都啃食殆尽,他甚至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春风醒此药,若是不能在发作时及时解开,很容易危及性命。
不知不觉中,他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蜷成一团。无数个人的面孔从他脑海闪过,祖父,父亲,母亲,知宁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死了,至少不能死在知宁的房间里。
百里溪突然爆发一股力量,跌跌撞撞朝床边去了。
当手腕被攥住时,傅知宁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小心地攀上他的脖子“没、没关系的”
经过这么久的思考,她大概也知道他今晚的异常是因为什么了。
是被人暗算了吧。
傅知宁抿了一下唇,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没关系,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说完,她小声请求,“但你能不能轻一点呀”
轰隆百里溪再无理智可言,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傅知宁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百里溪察觉到她的退意,硬生生停下了,转身就要离开。傅知宁意识到他要走,赶紧拉住他的手“我、我没事”
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事,如今发生又有什么好排斥的呢
接下来的事似乎是顺理成章,傅知宁并不觉得怕,反而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