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静。
赵益脸色铁青“佛门净地,闹成这样成何体统如今人证已在,此事便这样”
“圣上,”傅知宁突然打断他的话,径直跪了下去,百里溪想阻止已是来不及,“圣上,人有口能言,便可撒谎,与其信他们空口白话,不如信证据。”
赵益眉头紧皱“这种事能有什么证据”
傅知宁顿了顿,扭头看向徐如意“你是怎么到了大殿下房中的”
“被、被绳子绑着。”徐如意回答,想起当时的恐惧,眼圈又红了。
傅知宁心疼不已,强迫自己冷静“手脚都绑了”
“是”
“那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傅知宁追问。
徐如意吸了一下鼻子“屋里一直没人,我便挣扎着挪到桌边,撞下一个杯盏打碎,生生磨断了手上的绳子才解开,正要离开时大殿下便来了,他欲行不轨,我才拿茶壶砸了他逃离”
听到她这么说,徐正与傅通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冯书的面色也好了许多。
傅知宁深吸一口气“将你的手伸出来。”
徐如意听话伸手。
傅知宁将袖子捋上去,白皙手腕上青紫殷红的绳痕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答案不言而喻,众人心中瞬间有数,赵良鸿愣了愣,脸色倏然难看。
“这样的伤口,想来脚上也有,圣上英明,敢问她如何能做到将自己的双手双脚都绑起来,再凭空出现在大殿下寝房内”傅知宁思绪清晰地问。
柳言闻言,意识到大事不妙,正要分辩几句,刘福三突然按住他脖子上的穴位,他眼前一黑登时昏死过去。
“哟,晕了,莫非是做贼心虚”当初赵良毅被陷害与宫女私通,直接导致他闭门思过身子坏了大半,齐贵妃早就心怀怨恨,此刻自然不会错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赵良鸿再无先前的嚣张,声泪泣下地跪在赵益面前“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
“大哥何必闹得如此难看,错了便错了,好好弥补就是,这样痛哭真是丢皇家的脸面。”赵良毅幽幽开口。
赵益像被提醒了什么,看一眼周围的人,黑着脸开口“行了,都散了吧,此事待回京之后查明,朕定会给出个交代”
说罢,直接甩袖离去,百里溪看了傅知宁一眼,转头去扶住赵益,齐贵妃急忙跟上,赵良毅本要朝傅知宁走去,却被她及时叫住。他思虑一瞬,还是不舍得放过这个上眼药的机会,于是跟着齐贵妃离开了。
原本满满当当一院子人,转眼间便散个干净。傅通颤巍巍起身,将徐正也搀扶起来,半天憋出一句“这算什么事啊”
“姐夫受累了,您只管放心,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会救知文出来。”徐正没心思说别的,朝傅知宁微微颔首后,便和冯书一起带着徐如意走。
傅知宁抿了抿唇便要跟上,傅通立刻拦住她“你又去”意识到自己声音过高,他瞬间闭嘴,待徐家三口走远后才气急,“你又跟去做什么方才你出风头我都没教训你,真以为拿出证据,便可以要大殿下付出代价了”
傅知宁不想听,板着脸朝徐家别院走去。
傅通气恼地跟在后头“那可是圣上的亲儿子即便圣上今日气恼,可明日回过味来,为了皇家颜面也会将此事按下,你又何必说那些不讨喜的话,若大殿下因此记恨你、记恨傅家,那咱们日后还能有好吗知文也是个蠢材,眼看还有日就要放榜,要进宫殿试了,却惹出这些麻烦”
“爹。”傅知宁猛然停下脚步,冷淡地看向他。
傅通对她的语气极为不满,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时,一对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