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帷帽后眉头微挑。
换了从前,傅知宁绝对看不出他这一眼是何意思,可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她真是很难不知道
他那眼神分明是说,这帷帽是他送的那个
虽然他送给她了,东西就是她的,可傅知宁还是莫名有种羞耻的感觉,仿佛偷用旁人的东西被发现了一般。
“做烤鸭的那家,在巷尾。”百里溪说。
傅知宁“多谢掌印。”
百里溪又看她一眼,这才带着人离开。
傅知文默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许久才长长地舒一口气“他的气势也太吓人了些,方才问咱们为什么不回家吃饭的时候,我仿佛在被咱爹训当然了,爹可没他那么恐怖,他像是夫子和爹的结合版,你觉得呢”
傅知文求认同地看向她。
傅知宁沉默一瞬,回答“是挺吓人。”可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她以为再见面,她肯定会吓到不能呼吸,随时会露出破绽,可昨日一同用膳,今日又在街上偶遇,她都很好地应对过去了看来百里溪也没那么吓人,而且人情味也挺足,都会叫他们回家吃饭了,想来日后就算被发现,也不会对她如何。
傅知宁觉得心里一片晴朗,胃口似乎也好了起来“走吧,找烤鸭。”
“百里溪说在巷尾。”傅知文道。
傅知宁蹙眉“巷尾在哪”
傅知文沉默了。
两人所在是一条长街,因此只有两个方向,一方是巷头,那另一方就定然是巷尾了问题是,哪一方才是巷头
姐弟二人沉默许久,最后傅知文指着百里溪离开的方向“应该是那边吧。”
“那就去那边。”傅知宁现在信心满满,即便再遇见百里溪也不怕。
傅知文应了一声,两人一同往前走去。
这条街比想象中长,两个人走了许久都迟迟没走到巷尾,虽然才是初春,但晌午的太阳也十分暖和,两个人很快就出汗了,尤其是傅知宁,戴着帷帽更是觉得不透气。
又走了一段后,傅知宁忍不住道“实在不行,先回去”
“到了到了,到出口了。”傅知文说着,就朝出口跑去,结果刚跑到出口的牌匾下,就猛地停下了脚步。
傅知宁疑惑一瞬追了上去,就看到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傅知宁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到刚刚离开的百里溪,此刻正踩着一个男子的肚子,屈身上前用手中鞭子挑起他的下巴“还不说”
“掌印,掌印饶命,”男子一开口声音哆嗦且尖利,听起来更像是宦官,“奴才知道错了,您饶了奴才这次”
“恐怕不行。”百里溪说着,反手从旁边随侍的身上抽出利剑,挽个剑花直接扎进这人心脏。这人目眦欲裂,呜咽一声直接断了气。
一旁的刘福三立刻奉上手帕,百里溪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许久才缓缓说一句“你知道得太多,我没办法留你。”
傅知宁“”他说这些,不会是在暗示她吧
百里溪擦得双手泛红才扔掉手帕,转过身要离开时,猝不及防看到傻站着的姐弟俩。他微微一怔,随即蹙起眉头“跟来做什么”
“没、没跟,我们在找烤鸭。”傅知文干巴巴道。
傅知宁赶紧点头,接着意识到隔着帷帽他可能看不见,赶紧接一句“对、找烤鸭”
百里溪面无表情,沉默许久后淡淡道“这里是巷头。”
傅知文“”
傅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