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不解“提亲而已,不喜欢拒了就是,有什么可气的”
“提亲的是柳主事家二公子。”
柳家二公子幼时害过一场大病,之后便没有再长高,如今二十有三,却与七八岁的孩童身量差不多。
徐如意愣了愣,回过神后拍桌而起“混账欺人太甚你就是嫁个书生士子,也绝不会嫁给他家那个侏儒”
大郦如今重世家、轻文臣,科考而来的学子最好前程,也不过是在朝中做点杂事,或者给世家做个门客。她们这样的世家小姐若是嫁了书生士子,简直是辱没门庭,徐如意也是气极,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傅知宁无奈拉住她“我爹已经气过了,你就别气了。”
“你不生气”徐如意不可置信。
傅知宁十分淡定“猜到了。”
当今圣上热衷求神拜佛,连带着下头的官员百姓都十分信命理之数,以她如今的名声,稍微好一些的人家都不可能前来提亲。
徐如意深吸一口,半晌憋出一句“都怪郡公府那群人”
傅知宁笑了,不紧不慢地安慰她,徐如意听着她软糯温柔的声音,再看她如画般眉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别听这些人胡说,你才不是什么天煞孤星。”
“嗯。”傅知宁笑着答应。
徐如意孩子心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与傅知宁说了几句话后,便要拉着她去东山寺烧香。
“就当是去去晦气了,你近来也忒倒霉了些。”徐如意叹气。
一旁的丫鬟忙道“可老爷吩咐了,不准小姐出门。”
“他软禁知宁”徐如意不可置信。
“没有的事,只是不想我出去闯祸。”交易没有结束前,傅知宁自己也不想出门。
“闯什么祸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天煞孤星了”徐如意直接将人拉起来,“现在就走,今日寒梅节,东山寺定然很热闹,你就当陪我去了。”
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往外走。傅知宁见她坚持,只好戴上帷帽随她一起,结果两人刚走到大门口,便撞上了傅通。
“干什么去”傅通皱着眉头看向傅知宁。
徐如意立刻挡在傅知宁身前“姑父,我许久没回京都了,想让表姐陪我出门走走。”
自从傅知宁母亲被贼人所害后,傅通面对徐家人便底气不足,此刻听到徐如意这般说,心中虽然不乐意,却还是只能答应。
“早点回来,不准摘帷帽。”傅通对傅知宁反复强调。
傅知宁还未应声,徐如意便直接将人拉走了。
多日没有出门,此刻坐在马车上,通过车壁上小小的窗口往外看,便能看到万里无云的蓝色穹空。傅知宁安静昂着头,一张小脸挡在帷帽轻薄的白纱后,如一缕烟雾遮掩,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徐如意欣赏美色片刻,这才将她帷帽摘下“等到了再戴也不迟。”
“还是戴着吧。”傅知宁说完,又重新戴好,系紧后还反复确认几次。
徐如意叹了声气“这便是美人的烦恼么。”
傅知宁隔着薄纱嗔怪地看她一眼,徐如意顿时捧着脸怪声怪气“哎哟哎哟,半边身子都酥了。”
傅知宁笑着打了她一下,眼底是多日未见的轻松与愉悦。
姐妹俩闹了一路,很快便到了东山寺。
今日寒梅节,东山寺香火鼎盛、人声沸腾。徐如意虽然爱闹,却也知道分寸,见这里人太多,便直接拉着傅知宁去了后山凉亭。
“不是说要烧香么”傅知宁说话时,手中还持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