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够做出这种超过了地球现有承压水平的玻璃,必然会引起一阵动荡,叶鸿书倒不是很在意这个,毕竟这很难构成市场冲击只要定价够高,产量够少,市场就不会瞬间垮掉。
再说了,需要用到这种强度的玻璃的地方也实在不多。
不过因为这份资料太过于宝贵且绝密的缘故,叶鸿书也不敢交托别人之手,于是也只好趁着周末亲自过去。
所以柳泽到达医院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再多么豁达开朗的人,在真的要上手术台之前,都是会感到紧张不安的。
柳泽准备在周一之前这两天多住在医院里陪床,多跟爷爷聊聊天。
手术成功率很高是没错,但是总有风险,患者自己要保有比较乐观愉快的心情才行。
柳泽对自己在爷爷心里的认知还是很明确的,他知道他待在旁边,对于他爷爷来说就已经是个定心丸了。
柳泽上楼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爷爷的主治医生。
医生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挺不错,特别是在跟患者闲聊了解他情况的时候,得知了这个年轻人和患者的关系之后。
医院里总是能看到很多平日里难以遇见的极端情况,医生见了不少,令人愤怒的、冷漠的、沉默的,也有一些颇温暖的。
总的来说,最后一点相对要少一些,在牵涉到生死和大数额金钱的时候,绝大部分普通人都是丑态毕露的。
亲生儿女和自己都决定放弃治疗的时候,曾经教养过一段时间的孩子伸出了援手。
这是个很不错的故事,特别是老人说来的时候满脸的喜悦和骄傲,总是令人忍不住心软一些。
“医生早。”柳泽跟医生打了声招呼,一起走进了电梯,“几楼”
主治医生答道“去看你爷爷。”
柳泽点了点头,按下楼层之后,偏头看向咱在旁边的医生,问“我爷爷情况稳定吗”
“非常好。”医生说道,“好久没遇到这么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患者了。”
柳泽露出个小小的笑容来“那今天去找爷爷是”
“正好你也来了,我得跟你爷爷再确认一次治疗方案和备用方案,确认没问题的话,就该签字了。”医生说完,打量了柳泽几秒,说,“你最近休息是不是不太好”
柳泽觉得自己也没有瞒着医生的必要,他点了点头“嗯,稍微有点。”
“别仗着年轻就死命作。”医生说着,走出了打开的电梯门,“不过你们这一代年轻人都爱这样,不把身体当回事,怎么说都不听,你们赚钱总不能最后都花给医院吧,多锻炼身体,好好休息,花给医院不如环游世界到处看看去”
柳泽眨了眨眼,不敢多说什么,乖乖低头听训。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医生已经讲到了法国的甜点意大利的冰激凌和西班牙的烤羊腿。
柳泽推开爷爷病房的门,老人家正拿起棋盒子准备关了电视下楼去,看到进来的人是柳泽,脸上便迅速皱出了一个笑脸的形状。
看起来状态的确很不错。
柳泽稍稍打量了一下爷爷的脸色,也带着笑脸走了进去。
柳泽把电视声音关小了,然后看着医生做了一套例行检查,之后开始跟他们两个详细的说明首选的治疗方案和备用方案,以及手术风险与术后复发的可能性。
把听不懂的全都问过仔仔细细了解过一遍之后,柳泽看着爷爷签好了字。
送走了医生,柳泽关上门走回来,看到爷爷已经坐到了桌边开始摆起了棋盘,对他招招手“泽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