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凡听完转过头,见墨云扫了一眼太后,便下令叫小顺子去搜查太后寝宫。太后惊怒不已,她怎么都没想到徐子凡这么不给她脸面,她堂堂太后,若被那群侍卫搜了寝宫见了小衣,以后还如何见人
但小顺子听了徐子凡的命令就带人走了,徐子凡没理太后难看的脸色,又叫人去请宗室王爷和丞相等重臣入宫,共同处理此事。待小顺子从暗格中找出五瓶害人的宫廷秘药,又在书柜下找到练字残片,太后指使侍书下毒造假遗书就证据确凿了那三个酒杯有两个酒杯有毒,太后目的为何不言而喻,就像芙蓉说的,她是想杀子立孙
徐子凡眉头紧锁,沉声道“请太后去偏殿休息,此事等众位大臣到了再行商议。”
他摆明了是要公事公办,太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惊怒交加,“摄政王,这是栽赃陷害哀家怎么会毒害皇上那是哀家的亲骨肉”她顿了下又说,“仲谦,你我相识二十余年,你难道不相信我我为扬儿付出多少你不知道吗我怎会害他”
徐子凡扫了眼罗列的证物,摇头道“你谋害皇上证据确凿,且近半年来你与皇上形同水火,下此毒手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多说无益,皇上只是暂时昏迷,待皇上醒来自会吩咐臣等如何处理,太后只要安心等待就是,送太后去休息。”
芙蓉急忙上前,“摄政王,毒既然是太后下的,她一定有解药,请摄政王让她把解药交出来”
徐子凡看向太后,太后哀求地看着他,“我没有下毒,不是我做的,仲谦你相信我,你不能把我关起来让真正的凶手得逞,仲谦”
徐子凡挥挥手,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地钳制住太后,强硬地将她带了下去,随即小顺子安排了八个侍卫去偏殿看守,不许太后出门。太后在偏殿大发雷霆,她的计划明明成功了,一切都很合理,怎么偏偏冒出侍书藏的信了她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愉悦就从云端跌落谷底,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一切都脱离了她的掌控,而最大的失控竟然是徐子凡根本不保她,他根本没有丝毫关切她的意思她怎么都想不通,徐子凡找神医给她治疗、助他回宫,一直都好好的不是吗怎么在这时候突然就铁面无私,看到证据就要给她定罪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去想身边有无异常之处。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了,仿佛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在一起,比她前三十多年遇到的坏事总和还要多。她觉得每件事都合情合理,但细想下来又透着一股诡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有一条线在牵引着。
她越想越乱,脑袋里如同一团乱麻,头痛不已。她索性不再想细节,而是想整件事的结果。现在皇帝废了、皇后废了、她也废了,谁会是最终得益者那些皇室宗族皇帝的兄弟
不可能,徐子凡六年前帮她夺嫡的时候就废了他们的势力,这六年她也一直打压他们,他们不可能有能力兴风作浪,那还有谁
她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最不愿意承认的结论,他们都废了只有徐子凡获益最大他是摄政王,皇帝缠绵病榻,若不退位便只能当徐子凡的傀儡,整个江山都是徐子凡说了算。太后捂住脸不愿相信,她以为徐子凡迷恋她二十多年,她勾勾手指就能让天下人都惧怕敬畏的摄政王言听计从,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想到她这段时间为了重回皇宫放下身段对徐子凡百般讨好,一股巨大的羞耻感袭遍全身。在认定徐子凡是幕后之人后,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