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起眼打量着他,好奇心更重了,“不急,你先说说醉香楼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出来就是寻乐子的,莫非有那好去处,你故意不带我去”
“奴才不敢少爷恕罪,实在是、是那地方不好,那里是”小太监看了眼周围,凑近皇帝小声道,“那里是烟花之地,虽说醉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姑娘们比别处更貌美更精通取乐人的技艺,可到底是个肮脏地儿,奴才提起来都怕污了您的耳朵,这才没说,少爷千万不要罚奴才啊。”
“哦她们还要学技艺都会些什么”皇帝有些意外,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种女子要学技艺呢。
小太监表情有些不自然,别扭地回道“奴才、奴才这等身份,哪里会去那种地方奴才也就是听别人说过一两句,不太清楚,左不过就是弹琴唱曲儿、跳舞下棋之类的吧。”
皇帝思索片刻,“方才那人说京里有身份的人都去了,我倒要瞧瞧有多少我认识的人。”他起身合上纸扇,笑道,“走,去醉香楼。”
“少爷哎呦少爷去不得啊”小太监愣了一下,急忙追上皇帝,焦急地劝说他回宫,对他去醉香楼一事百般阻拦。
这下可挑起皇帝的逆反心理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有什么地方是他去不得的且他身为皇帝,本就该体察民情不是什么都得了解一番,才能更好地治理国家啊。
皇帝心里瞬间冒出许多个理由,都是该去的,自然不理会一个小小的太监,愣是威胁小太监带路去了醉香楼。踏入醉香楼,小太监如丧考妣,仿佛已经预见到回去会被太后处死了一样,皇帝瞥他一眼,心中不喜。这小太监胆子也未免太小了,不堪大用,也就能当个小玩意逗逗趣罢了。
至于太后知道他出宫后会不会处死小太监,关他什么事一条贱命,还指望他护着不成有小太监在前头顶着,还能消一消太后的怒气呢。
老鸨见到新面孔,立马笑呵呵地迎上前。皇帝在大厅扫了一眼,没看见认得的大臣,却发现许多女子都十分貌美,只是衣衫暴露,略显艳俗,靠在男人怀里劝酒的样子也令人反感,不由得有些失望。老鸨瞄了瞄他衣服的料子和佩戴的玉佩,笑得真挚多了,舌灿莲花地留住他给他在二楼开了间包厢。
那包厢窗口隔着纱帘,光线较外头暗,客人在里面能看到大厅台上的表演,大厅的客人却看不清包厢里的人,一般贵客或不想被人看见的客人都选包厢。皇帝出手阔绰,见包厢环境上等,茶也清香,直接叫小太监赏了老鸨一小块儿金子。
小太监看见老鸨双眼放光,仿佛逮住冤大头的神情,放下了心,默默退到皇帝身后,充当了隐形人。
徐子凡就在他们对面的包厢里,他自己一个人,乔装了一番,歪靠在软榻上喝酒,面前竖着屏幕,韶华直接将皇帝的情况扫描直播给他看。徐子凡喝了一口酒,看着皇帝眼带冷意。这个皇帝别看才十五岁,在皇家经历过夺嫡上位急着亲政的皇帝可不是单纯的小孩子。原主尽心尽力地教他六年,帮他稳固朝堂,却从来没得到过他真心的尊敬。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在皇帝心里就是屁话,六年的相处,皇帝始终视摄政王为大敌,因为在他坐上龙椅的那一天,他就享受到了俯瞰天下的权势,他不相信有人不贪恋权势,只因恋慕他母亲就心甘情愿地帮他。
在他看来,若原主真那般恋慕他母亲,那对他这个母亲和别人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会更排斥若原主没有那般恋慕他母亲,那他们之间也不过就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