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学员每天听见的都是这样的声音,日复一日,早晚会被心理暗示成功。再加上每次反抗都会被毒打、逃跑永远逃不出去的现实,学员反抗的心思就会逐渐消失,意志力也越来越弱,成为傀儡一般的存在,学校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后能出去的话当然就成了被改造好的“乖孩子”。
这种把正常人迫害出心理问题的地方,真不知道国家为什么不管不问,任由那么多同类的学校冒出来。可能就得闹几次大事件,才能让国家重视起来吧。一次又一次学员死去的惨案都没让国家重视,是不是因为那些学员的父母根本就不追究
徐子凡一直在思考这些事,等外面彻底没了任何动静,他才强撑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来,慢慢走出门。他扶着房门像是休息的样子,用身体挡住监控摄像头,摆弄了一下门外的锁,很粗的插销,锁头也很粗实,蛮力根本弄不开。
他低着头往外走,走得很慢,用余光观察着两侧寝室的情况。寝室基本都很空,没什么东西,大家简单的一点东西都整理得很整齐,规规矩矩的。走到走廊最外头就是卫生间,里面十分简陋,一长排蹲厕,味道很熏人。墙上安装了几个热水器,看来洗澡也是在这里。
卫生间外面摞了两摞塑料大盆,徐子凡估计是用来洗衣服的。这所学校就是要用最恶劣的环境磨掉学员的个人意志,完全听从教官指挥。很那想象,同样是父母的身份,有的父母宠爱孩子生怕孩子吃苦受累,有的父母却狠心把孩子送来这种地方,过这种生活。
他走到拐角处,远远地看向操场,隔着一排树看学员们训练。所有学员都在太阳底下做俯卧撑,谁要是没力了,教官就会拿棍子在他屁股上抽一下,呵斥几句。
几个教官就拿着棍子在周围巡视,突然有个学员腿抽筋了,没忍住趴在了地上,蜷缩起来求饶道“教官,我腿抽筋了,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别打我”
那教官三两步上前,举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抽,“找借口你再找借口满口谎话就知道骗人,我这是打你吗我这是让你长记性,就算真抽筋也得挺住,这是军事化训练,你看那些军人因为抽筋动过吗这点小事都坚持不了,我看不到你想改造的决心”
那名学院抱头惨叫,碰到了旁边的学员,那名学员停下挪了挪地方,忍不住看了几眼。结果教官一棍子就打他身上了,“看,看什么看说过多少次不许走神你长耳朵没你挪什么挪我叫你挪了吗教官没指令,你们就不许动,说过多少遍多少遍”
那名学员赶紧挪回去,继续做俯卧撑,谁知教官又打了他一棍子,“我叫你挪回来了吗刚说完要听指令,你耳朵白长了是不是起来揪着耳朵围操场跑五十圈跑完耳朵要是不红,就说明你没揪紧,跑完找我报告”
“是,教官”那名学员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去跑。
先前抽筋的学员已经缓过来了,只是流了满脸的泪,被打的疼痛让他一时间无法支撑身体做俯卧撑。教官打累了,喘着气叉腰说道“自己去领二十鞭,今天关小黑屋不许吃饭。”
“是,教官”学员丝毫不敢反抗,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有个皮肤很白的女生站起来说“你们太过分了吧我就在他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他分明就是抽筋了,缓一下都不行吗”
几个教官的目光立时都朝她射去,打人的教官摸了摸棍子,冷声道“又是一个不听话的。我累了歇会儿,你们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