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海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个故事,一下子愣了,空气顿时有点尴尬。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他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就有些
叶淮海坐直了身子,稍微改换了一下表情,语气也放缓和了些许“就算这样,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也不好总是把她这个小姑娘给带在身边关键是,就她这么一个女的,要是还有别的女孩儿还好说点。”
蔡鹏程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和叶淮海解释“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她她脾气倔,性子也野,平常和咱们相处的时候也没太区别对待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是我恩人,恩人要跟着,我总不能拒绝”
语无伦次的,前后矛盾得蔡鹏程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叶淮海却是舒展了眉头,笑了出来“这个我知道她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外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心里头可有主意了犯起倔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当然了,要不是这个性子,也对不上我的性子好兄弟,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是你威逼利诱她跟着你,看来,你才是被威逼利诱的那个人啊”
叶淮海爽朗地大笑了起来,蔡鹏程也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得知蔡鹏程不是哪个意思后,笼罩在叶淮海心里头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赞成程冬至跟着他们混“你帮我劝劝她,你们干的那都是冒风险的事儿,她也不小了,找个体体面面的工作才是正经,老这么乱跑有啥好的只要她肯安定下来,工作的事儿包我身上了,准给她找个合心合意的”
蔡鹏程心想,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有本事你自己劝去,你要是能劝得动她,我算你厉害。
当然,他嘴上肯定是答应得很好“我尽我的力,至于她听不听,那就是她的事了。”
蔡鹏程的形象在叶淮海眼中顺眼了不少,他友善地和对方聊了一会儿天后,拍拍他的肩膀,客气地把他给送回睡觉的地方去了。
次日清晨,蔡鹏程找了个机会把叶淮海找他“谈心”的事情告诉了程冬至。
程冬至半天没说话,心里想才出来多久,就长进成这样了还是小的时候可爱。
“菩萨,你说这事儿”
“你别管了,我自个儿处理。”
“成。”
托程冬至他们的福,工厂食堂了和以往相比非常丰盛的早饭又是每人一份鸭肉汤。看样子似乎要吃个几天的样子,可没人嫌弃腻烦,吃一年半载的他们也绝不嫌弃
吃完早饭后,叶淮海带着程冬至逛钢厂。本来钢厂这边是轰轰烈烈搞活动的,还是叶淮海极力主张没有放弃搞生产,勉强维持了纺织厂的那个半工的模式,这才没有糟蹋浪费那些原料与生产机器。
上江是全国首屈一指的知名大城市,本地钢厂的规模虽然不如钢铁主产区那边城市的钢厂大,在周边儿厂子里也算是很气派的了。无论是厂房,宿舍楼,食堂等其他一些零散建筑以及外头的围墙,都是出自建国初期几位大手设计师之手,坚固之余又十分美观,逛逛也是挺不错的。
逛完后,叶淮海问程冬至“你觉得这个厂子咋样”
“挺好的”程冬至说的是真心话。
“除了你看得到的好,还有你看不到的好。”
“比如说”
“工资高,福利待遇好,做一年就往上长一年;走出去说你是工人,大家也高看你一眼以后不管是分住房,还是去医院,孩子上学,这一辈子的事儿,厂子都给你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