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就觉得,作为一个女生,心都要被她萌化了。
后来,每次她有不会的东西,周晨晨就轻声细语地给她讲,她编程能力不太好,写的程序总跑不通,她经常一行一行地给她看代码,找bug,从来不会不耐烦。
她单纯又胆小,但对待别人的时候,永远都是最滚烫真诚的心。
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被个油腻猥琐的渣男给欺负了呢
舒初彤急得眼睛都红了。
白露按下她,勉强镇定问“晨晨,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小姑娘吸吸鼻子“就就之前我不是找了一份家
教吗雇主就是他”
家教
白露的眉头细细皱起来,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我们今天接到的电话,是个孩子打的,是你教的小孩那个跟你表白的人,是这孩子的爸爸”
周晨晨急忙摇头“不是爸爸,算是监护人吧。”
何况许仙也不算正儿八经的小孩儿,谁知道他活了多久了。
白露听完她支支吾吾的话,倒吸了一口冷气,八成就是个满嘴谎言的中年男人,连孩子都有了还骗她不是自己的孩子
现在社会上一些人渣,就爱利用孩子,找年轻貌美又单纯好骗的女大学生当家教,有的是想给孩子找个后妈,有的说不定根本没离婚,就是想骗炮。
两人咬牙切齿,但看着小姑娘伤心欲绝的样子,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还是先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货色吧。
“晨晨,他晚上会来看你吗”
小姑娘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今天早上还在的,说过晚上会来陪我。但是后来我睡着了,他就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
她说着又沮丧起来,情绪低落到饭都不想吃。
两人劝着她吃了晚饭,就借口晚上还有事,出了病房,猫坐在走廊拐角的椅子上,盯着电梯门的方向,守株待兔。
要打人,也不能当着晨晨的面打。
舒初彤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和腿脚,她初中就拿了跆拳道黑带,正愁没处施展。
“渣男,呵呵,他就祈祷今天别被我遇上,我他妈给他打折服。”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还是忧心忡忡地往电梯门口看。
但凡电梯门一开,两人就一阵紧张,生怕走出个秃顶又啤酒肚的油腻大叔。
真的看到油腻大叔了,又生怕他走进周晨晨的病房。
就这么七上八下地等了半个多小时,两个人都有些无聊的时候,电梯门突然“叮”的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带着孩子的奶奶,一个推着轮椅的女人,还有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看不到脸,个子很高,身材挺拔,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年轻人。
没有大叔。
锁定不到目标,舒初彤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却听到白露低低的一声“卧槽”。
她立马抬头,只见那个鸭舌帽径直
往走廊尽头走去,而那个方向,只有一个病房。
周晨晨的病房。
“卧槽,来了,这大叔还挺他妈时髦啊,咱们走”
舒初彤霸气地往后招了招手,磨着牙,拖着几十米大刀走过去。
白露有些迟疑“等等,你不觉得这背影有点眼熟吗”
然而舒初彤已经上前了,她伸长手掰了下那男人的肩膀想让他转过来,却没掰动,只摸到一手极其坚实的肌肉,像是一堵墙。
好家伙,还是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