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瞧见了宛竹和弘历,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弘昼则警惕的望着弘历。
无他,之前自家四哥逮着他炫耀的事情,他可还没忘记呢,一向矜持有礼的人,那天就跟不会看人脸色似的,那副无脑降智的模样,至今还让弘昼心有余悸呢
不过自家又好到哪里去,这些日子看着是风光无限,可夫妻俩间却是隐隐有了隔阂,亿及此处弘昼眼中不免生出了两分忧郁。
一人意气风发,一人暗藏忧郁,夫妻俩的神色被弘历尽收于眼底,不免更是庆幸,身旁陪着的是最契合自己的人。
下意识的侧头时,那一瞬间的温柔最能够打动人心,此时他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四阿哥了,仅仅只是一个深陷于情爱之中的男人而已。
宛竹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弘历身上,跟着也有些懵懵懂懂的抬头望去,圆溜溜的眼睛里像是具现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在询问弘历看她干啥一样。
那副满脸疑惑的模样,让弘历恨不得伸出手狠狠的揉一揉她的头发,不,还要把这丫头抱在怀里,使劲的揉搓一下,最好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这样便不必再害怕担忧因为世事的变迁,两人最终走向末路的时候了。
两个人没说话,可这一低头,一抬头之间的那种默契和情谊却是遮掩不掉的。
对方的情意绵绵就越是衬托了五阿哥夫妇之间的那种尴尬的气氛,弘昼掩盖住眼中的苦涩,露出一抹惯常的嬉皮笑脸的模样。
耍赖着说道“听说近来四哥得了个白玉笔洗,雕的山水那是活灵活现的,是个精妙的东西,之前四哥不是一直劝着我要上进吗,现在弟弟我书桌上正好缺一个笔洗呢。”
平心而论,弘历和弘昼两者长得都不差,可是一个仪态翩翩的站在那里,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一看便知道他是身处在高位的人。
一个在这里装疯卖傻的就为了求一个小小的东西,恨不得撒泼打滚,这气质上就先差了一筹。
嘎珞看了真觉得眼睛都要瞎了,自己胜过了多少人,唯独这丈夫真是不争气,想提携他,偏偏他还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
对宛竹有一种竞争心理的嘎珞,只觉得丢了大脸了,赶紧跟着描补着说道“我们家爷和四哥关系就是亲近,家里多少好东西都没有,偏偏他还就惦记着四哥。
为这样好东西,就差撒泼打滚了,让我都看不下去了,要知道,我们家爷可一向是有心报国的,就是怕四哥误会,才没敢言语什么。”
弘昼与弘历之间是有一种默契在的,这种撒泼打滚式的要东西,于他们而言是一种日常,弘昼表现自己不靠谱,弘历也乐得做出一副宽容的好哥哥的姿态,可现在嘎珞一掺和进来,这事情就复杂了。
因为身份的变化,弘历还真不好多说什么,这身份变化的太快,如今也太尴尬了一些。
宛竹淡淡的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五弟有这个想法便好,光听着那些书生说什么怀才不遇,那副郁结于心的模样看的嫂子都心惊肉跳的。
五弟可是皇子皇孙,是万万不必受这样的苦的。”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当谁不会一样,宛竹的不甘示弱,也让嘎珞更是不愿意落了下风。
用手轻轻扶了扶自己头上硕大的坠着东珠的簪子,嘴里慢慢悠悠的说道“这大男人哪有那么多矫情的想法,还是咱们这些女子受限的多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