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赢官儿却笑了,收回了那双,正准备给他母亲出资补贴的手。他知道他母亲是要干什么了。赢官儿心里得意极了,真不愧是他的娘亲,是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出钱解决呢
他赢官儿都是一路能省则省的啊,怎么轮到了这里,会给这些无关紧要的外人破费呢
姜宁虽不是如赢官儿所想的那样,能省则省的心态,可她接下来想干什么,也算是被她儿子所猜中了。
然而赢官儿也仅是猜中了一个开头。
“我要他们走过去”姜宁鲜有的神情傲然道。
此刻众人惊觉,果真有其子必有其母啊,不,应该是有此母必有此子啊。他们都联想到了刚刚,赢官儿于众人前,敢第一个站出来出声制止又高傲不屈的样子。
这是,与生俱来的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自负。
“道友真是说笑了。这群卑贱的奴隶,能爬过去都是老天可怜他们了。”纤丝哂笑着,她都有些好奇姜宁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这样纤细的绳索,还在锁在了万丈深渊之上,晃晃悠悠的。普通的孩童若是能四肢攀附,爬着过去,确实都已是命大了。
纤丝都在心里猜测着,莫不是这女人只是长得好看,只怕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傻子。正因为脑子不正常,所以才会在拥有如此绝世的容貌下,居然只嫁到只能穿得起粗布葛衣的夫家。
真是可惜了,她纤丝此时倒是有些可怜这个女人。
赢官儿瞧见了纤丝看他母亲的表情,蔑视中又有些嘲讽的神态。赢官儿同样觉得有些可惜了,只不过他所感到惋惜的是
是他父亲瀛寰不在此处。
要不然让他父亲见,到这女人居然用这种眼神去看母亲。那真的有精彩的场面可以看了。想一想他居然很激动。这魔修是叫纤丝吗嗯,他赢官儿记住了。
姜宁摇了摇头,“不,他们可以走过去的。”
说罢,姜宁就在众人的期待与诧异中,缓缓打开了她那把刚拿出来的纸伞。
出门前,瀛寰还笑着问她,问她需不需带着乘黄剑出门。说乘黄剑也算是一件,比较趁手的傍身法器。
堂堂天下第一的神器,就被他这样贬低了去。
姜宁在瀛寰怀中与他调笑道,“这次又带着你的本命法器出门,岂不是又要同以前一样了。一眼就要被人认出来,是你媳妇。这不就等同于是被你含章神君盖了戳一样。想逃都逃不掉了”
瀛寰见姜宁有心思与他玩笑,也笑着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好哇太玥,你现在是要做那带子逃跑的小娇妻了吗就不怕你的掌教大人,千里把你抓回来,好好惩罚你的吗”
姜宁反手,搭在了瀛寰捏她下巴的那只手掌上,眉开眼笑着道,“檀郎不是,早给了柔奴一件,更称心如意的法器了吗”她一个术修,你叫她去用剑,岂不是白糟蹋了乘黄剑的威名了吗。
彼时,同在销金城,檀越郎于大雨时赶来送伞。
那把伞是姜宁唯一一件带回来三岛方外宗的东西。到了后来,姜宁才知道这把伞也非凡物,是一件很适合她的法器。
她修雨雪二象法术,这伞就名唤四象物华伞,给她用多多有余,甚至可以说是浪费了。
此时,姜宁撑开了这把蓝白相间的纸伞,她走到了这深不见底的鸿沟前,她朝下面看了一眼,踏出了一脚。
“姑娘”有好几个道修都以为姜宁是要想不开,要做傻事。
纤丝在心里暗笑,果真这女人是个神志不清的傻子。
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