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梅站起来收拾东西,“你不想去是哇那俺就说你休息啦,你就在家吃虾干哇,再给你点。”刘二梅又捧了一捧给牛鲜花放在桌子上。
牛鲜花笑的越发大声了,但刘二梅才不管她不怀好意的笑,背起装好的一包海产就出门了,临走时还转头说,“你就笑你有你后悔的。”
刘二梅走了,牛鲜花在床上咬着虾干嚼着看着天花板,哎这刘二梅确实话糙理不糙。自己这辈子不能没男人啊但是她一想到这事,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丈夫。
牛鲜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估摸着这俩人已经出发了,也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在北京就这么几天,牛鲜花得抓紧时间,买买买,虽然出来时已经拒绝过很多人,但牛鲜花拿到的单子已经不小了,她估摸着自己根本就拿不了。牛鲜花背着个大大的空袋子就出门了。这时候的北京,要买手表,服装什么的贵重物品,都会到西单,王府井,前门之类的大商场。
别看是北京,买东西也是要排队的,而且都要票,牛鲜花带的票都是在城里换的,票据都不多,钱也不多,紧巴巴的给俩孩子各买了身衣裳,然后把毛驴娘,牛招娣等几个熟识的人要的东西先买了。接着就去表店看表,牛二蛋走之前特地跟悄悄跟牛鲜花说,一定要帮他买块女士手表,他想送给牛招娣,想结婚用。牛招娣那个家庭,牛鲜花当然知道这手表对于二蛋和招娣的婚事有多重要,她提着东西就去了商场。
六十年代的手表可是紧俏的奢侈品,也是六十年代著名的三大件之一。一块普普通通的上海牌手表,要卖到120元,而且还需要有工业票才能买到,牛鲜花没有工业票,问了问价钱也只好铩羽而归,这是北京啊,票据不好弄,牛鲜花想着看看怎么给他倒腾一张工业票。
牛鲜花大包小包回宾馆的时候,刘二梅已经回来了,牛鲜花笑着招呼,“二梅姐,回来啦你们去哪啦今天”
刘二梅抬眼看了牛鲜花一眼,没好气,“出去买了点东西,还没转多一会儿呢,就嚷着要回来。”
牛鲜花有点意外,把东西都放在一边,坐到刘二梅旁边,“不能呀,牛家村一大半的人都找牛众生买东西呢,咋能一天就买完了是不是没钱啦”
刘二梅气的叹了口气,“俺也以为是,说是借给他钱,结果不是,人家说你不舒服怕你饿,给你买了俩肉包子回来,那不,在那。”刘二梅指了指旁边的桌上,用油纸包着的两个包子。
别说,这一刻,牛鲜花心里真的有点感动。平信而论,赖头子对自己真的算是不错。自己舍不得买的大肉包,给自己买了两个。如果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自己说不定在以后的某天真的能对他动心。但是看看旁边的刘二梅那一脸负气的样子。
“你不是说那赖头子心里没人么你俩有事你应该早跟俺说,你看这弄得这。”刘二梅看着牛鲜花埋怨她。
牛鲜花拍拍她的腿,“他这人就这样,对谁都好。他是俺牛家村老村长捡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把牛家村的每个人都当成兄弟姐妹,这次上北京。全村人都去让他带东西,他二话不说,也不管人家给不给他钱,他都笑呵呵的答应,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谁让你今天说俺病了,俺们一个村来的,俺病了他能不闻不问”
刘二梅听牛鲜花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敞亮起来,“妹子,你这么一说俺更觉得这众生是个好男人啦,俺估摸着你以后要后悔啦。”
牛鲜花笑着站起来去拿肉包,“后悔不后悔再说哇,俺先吃了这大包子再说。”肉包还热乎着,牛鲜花提着东西回来也没吃饭,这时候吃的心满意足。
“给俺一个。”刘二梅也不客气。
牛鲜花占着包子看着她,“不给,谁让你编排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