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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绝色谋士(7/8)
个将死之人是为我好,更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要迫不及待地推开我,不让我受到一点的伤害。”沧涴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可是你问过我的意愿没有你问过我想怎么度过余生吗你永远把我当一个不会做选择,需要人庇护的孩子。也永远觉得我想要嫁给你不过是不清醒,年少轻狂。”

    “好,那就算是年少轻狂。可我已经疯狂了十多年,再疯狂余生又有什么不可能”

    “你又扪心自问,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地爱我吗”

    沧涴克制着情绪,双手却是忍不住地捏紧“既然我的爱在你眼里这么廉价,一切就到这里也罢,正好我也不必嫁给你,为你守寡。”

    临淮看着面前情绪紧绷的沧涴,眸中雾色深深,晕染上池水中缭绕的雾色,浓郁得化不开,却依旧没有开口。两人便隔着重重雾色看着彼此,那雾色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之间割裂开来。

    忽而,临淮脸色陡然变白,抵唇剧烈咳嗽起来,一抹刺眼的血红从他指缝滑落,坠落艳丽的池水之中。他侧身咳血,垂下的眼眸在一瞬间变暗,眼角余光里掠过一抹天蓝色的裙摆。

    沧涴握住临淮的手,不容迟疑地带着他的手扣上自己的心口“我有些累了,血就在这里,殿下自己来取如何”

    她拿出匕首,放进临淮的手里,又带着他的手握紧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以后我会每月都来,除此之外,沧涴不会再多一分不该有的念想。”

    临淮拭去唇角的血迹,直起身体,便对上了沧涴平静无波的眼眸。他微蹙眉,想挣脱开沧涴的手“不可,会伤了你,去唤嬷嬷来。”

    临淮虽然内力尽失,但到底是成年男子,缓过一阵噬骨的剧痛,他的脸色虽是依旧苍白,力道却回笼了些许。他反手掌控沧涴的手后便要松开匕首,然而沧涴却是在他想要令她松手的一瞬间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了刀刃。

    掌心被刀刃划破,鲜红的血顺着锃亮的刀刃滑落,滴落在池水之中,与临淮的血融在一起,晕开一池更深的血红。

    沧涴却似毫无知觉一般,脸上依旧是平静“上次在隆山寺,殿下不是做得很好吗”

    临淮身旁从未有女子,便是他口中的嬷嬷,也是因为要放她心口的血才从府外买回的。然而那次去隆山,临淮身边不可能带一位年迈的嬷嬷,他更不可能让季轻或者暗卫为她放血。而且她之后看过那处伤口,完全是临淮的手法。

    她握住匕首的刀刃便往自己心口推,她轻轻一笑“或者殿下是连动手都不愿,想让我自己动手”

    匕首被她推进心口,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溢出,将她天蓝色的襦裙晕红,她的手却是稳稳地握住匕首,将刀尖往心口送。

    临淮眼中的神色越发清冷了下来,看着沧涴的目光中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等他堪堪恢复了些力道,立刻反握掌控住了沧涴。

    匕首掉落池水之中,划开一道沉闷的响声,砸落在池水中两人的心上。与此同时,沧涴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临淮身上素日里已经很是寒凉,今日更像是万年不化的坚冰一般,刺骨蚀心。

    她无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人的身体怎么可以冷到这种程度。

    临淮控制住沧涴便要点住她的穴道,为她止血。他吐血一次会缓和须臾,但坚持不了多久,在胭脂雪下一次发作之前,他必须让她平静下来。

    沧涴在临淮伸手的一瞬间挣脱开了他的怀抱,临淮虽是恢复了几分力道,但内力却是完全没有恢复,根本来不及再抓住有内力的沧涴。她一抬手,池边长案上的青白瓷碗便稳稳地落在了她掌心之中,心口的血也像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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