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茹与宝珠不同,她和赵刚,一边是没有父母,另外一边呢,早就闹翻了,当初他们做得太绝,这些年两人也从来没有想着要回去。
他们一家三口就是彼此的亲人,早年吃了不少苦,但赵刚发达以后,以后爱她如初。
当初若不是有宋玉安帮忙,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熬过最黑暗的那两年。
后来他们孤注一掷,也是宋玉安和宝珠接纳了他们。能帮到宝珠,她也是挺高兴的。
再则,她也有事业心,能更进一步,谁会不愿意。
现在孩子也大了,赵刚那边忙,她接手宝珠的工作也挺合适的。
学校这边做了交接,宝珠的时间就多了些,大伯父的过世,家里的老人都有影响,之前生病后养了很久才养回来些肉,很快又消散下去。
宝珠去李寒梅那里开了几个方子,吩咐叶家客栈的服务员,每天给老人家炖药膳,特别是大伯母,人还在医院住着,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好。
大伯去世一个月后,大伯母也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了。叶家再次办起了丧事,大伯还没砌好的坟再次动工,夫妻两人合葬在一起。
“她心里没有了生存的欲望,药石无医。”这话是李寒梅和宝珠说的,宝珠以为能再拖一拖,说不准她就想开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叶平国一个月时间,丧父又丧母,打击可想而知,人都瘦了一大圈。
“想开点,你妈心里全是你爸,他们一起走,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可你要是不好好的振作起来,你爸怕是不放心你。”
叶卫军拍拍侄子肩膀安慰,不论是叶红军的葬礼,刘美芳的葬礼,他都没有落泪,甚至没有表现得太悲伤。
但是叶平国知道,二叔心里的难过一点儿也不必他少,甚至会比他更多。
二叔这一辈子,年轻时候亲手葬了父亲,三个叔伯,后来又葬了三个哥哥,慈祥的母亲,挚爱的妻子,现在又送走了他父母。
作为被留下的,二叔三叔心里更难过吧。
三叔还好些,有三婶陪着,两人夜里睡不着还能说说话,可二叔,他晚上若是睡不着了,只能一个人回忆这些事情。
莫名的,叶平国就觉得父亲后来病了几十年,现在又走在前头,确实是一种幸福。而母亲,她这一生除了父亲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于她来说,父亲走了,哪怕她还有儿孙活在世界上,那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能和父亲前后脚走了,也是幸福吧。
这样一想,叶平国的情绪才平稳了很多。
家里这边事情多,孩子们在京城只能靠自己。
京大大一年级必须住校,不能走读,所以聪聪灵灵都住进了分配的宿舍,他们不同系,宿舍也不同。福宝今年刚刚搬出宿舍,住回了胡同里的小院子,两人已经决定明年就搬出去和福宝一起住,就一年,自然也不会想着换宿舍住。
聪聪这边,四人间的宿舍来自全国各地,他是云省的,旁边兄弟是海市的,叫方刚,瘦高白净,浑身上下散发这一股子风流书生的韵味。
聪聪本来以为这是个文化人,但此人一开口就是“卧槽,敲t”虽然声音也很好听,但是说的话实在是粗糙得不像样,他喜欢打游戏机,来上学,还带了好几个迷你游戏机过来。
对床的两人,一个叫丘白航,东省的,个子矮,是真的矮,看着也就一米六左右,比他低了一个头,大众脸,但这小子一点不自卑,跟谁都自来熟,比聪聪还要阳光开朗。
他虽然没有一个适合打篮球的个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