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正好能从亭子旁边走过,林寻声却直直的要撞上去,傻乎乎的模样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她伸手一把将人扯住,往后拉了拉,见林寻声怔愣抬头,才出口斥道“堂堂君后,如此不稳重,你方才在想什么”
林寻声听见她语气里有些不悦,抿了抿唇,伸出素白纤长的手指,指了指黎挽腰间玉佩,竟真带着些委屈回复她“我在想你这块玉佩。”
黎挽气结,忍了忍,将腰间玉佩扯下置于手心“你说这枚玉佩它有何好看的”
这是父君特意命人为她和安儿打造的,一人一块,在上面刻了她们各自的名讳。
“可以,给我看看吗”
林寻声抬头,一双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她,难得带了些期盼。
只是看看而已,又不是要怎样了,黎挽还没小气到这个程度,便把手中玉佩递了过去。
林寻声接过玉佩,小心谨慎的瞧着,那玉佩无论是触感还是纹路,都同他那日所见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玉佩中心那个龙凤盘旋的挽字,他见到的那只,中间是个安字。
“这玉佩,安王仿佛也有一个。”
父君所赠玉佩,如无必要,她们都不会摘下,林寻声能看见自然不奇怪。
至于他特意去关注一名女子身上饰品之事,黎挽也不愿去想,早知道林寻声倾慕安儿,没必要细想为自己徒增烦恼。
黎挽只觉得,她们朝历代以来,没有比她脑袋更绿的皇上了。
“嗯。”
她只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林寻声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将玉佩还给她,两人一路无话,各自回了房休息。
黎挽是皇上,早已习惯早起处理政务,今日也一样,天才刚微微亮,她就起床了,有些政务奏折都被放在对门,她过去翻看几份,便有侍从送来早膳,稍稍用了一些,又有侍从来请她主持众大臣赛马。
赛马多是女儿参加,男儿更多的是站在一边观看,为她们摇旗呐喊。
黎挽坐在高台上,看台下一群人摩拳擦掌,势要比出个胜负,少女意气风发。
林寻声也来了,坐在黎挽旁边共同观看。
他昨夜没睡好,心中总有一股躁意无法舒缓,今日起的也早,他是听着隔壁动静,知道皇上出门的。
黎挽瞧出林寻声脸色不好,像是晚眠,却到底没关心一二,人家心里又无她,贸贸然上去关心,岂不引人嗤笑
台下骠骑将军的女儿赢了太常寺卿的女儿,引来一片欢呼。
黎挽也笑起来,跟着抚了两下掌,若说朝堂之上,自然是文官心思细腻,出口成章,妙语连珠,武官是比不得她们会说话的,时常被气的跳脚,可若到这赛马场上,常年骑马的武官女子,却不是文官能比的,这是她们的战场。
这群武官朝堂之上被文官欺负,是立誓要在这赛马场上找回些颜面来。
黎挽在朝堂时便听的头疼,回去后看见写这个的奏折又更加头疼,她难道不想与林寻声圆房
但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吗
林寻声不乐意,难道她堂堂帝王,还要强迫于他那未免太有份了。
黎挽冷着脸想,本决意怎都不去君后宫中,结果各位大臣竟然要去寻太夫,说她到底年幼,还是需要父亲在身边教导帮忙。
黎挽我xxxxxxx
也不知二十五的女子哪里年幼了。
太夫本就不喜君后,若是这事告到太夫面前,他恐怕就更讨厌君后了。
黎挽心累的擦了擦汗,她这个皇帝做的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