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菜都上完,大家就热热闹闹的吃了起来,两三个小时,这宴席也就结束了, 除了留下来帮忙的人,其余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啥,我屋里那个小娘皮是你狗日的放走的”
席吃完了, 大柱把微醉的栓子拉到僻静处,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不留神, 把他救走那姑娘的事情说漏了嘴。
虽然恨兄弟走了歪路,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总不能像老叔一样,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他昨天打鱼收获颇丰, 想着送两条给兄弟们尝一尝。
先去的栓子家,栓子不在屋,门用大锁头锁的紧紧实实, 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见确实没有人,就打算转身走,就在这时,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敲打的声音,是从屋里传来的。
他一想,该不会是小偷趁主人不在家,偷偷摸进了屋里,当下就把鱼扔在了墙根底下,自己翻墙进了院子。
循声而去,那声响竟然不是屋里传出的,而是地窖传出的。
当他小心翼翼揭开地窖门,看到里头有一个大活人时,头都要炸了,想起村人传起,栓子的钱来路不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混蛋,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活人的身上。
他把那个姑娘从地窖拉了上来,一路沿着小路带回了自己家,那女娃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一看就是多日未食饱饭。
栓子暴跳如雷,他就说地窖里关着的那个小娘皮是怎么跑出来的,原来是他的好兄弟给人放跑的
大柱红着眼眶,还在喋喋不休,“栓子,你收手,干点啥营生不好,偏偏要干这种死了以后下阿鼻地狱的事,你以后有啥颜面下去见咱爹娘”
他也喝了两杯酒,心里这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他救走了一个,又害怕栓子去找下一个,良心翻来覆去的折磨他,送兄弟去坐牢他不忍心,看他继续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不忍心。
在酒精的作用下,栓子脸涨的通红,该死的大柱,竟然是他把人放跑了,知不知道,这桩生意坏了,他得给买家赔多少钱
整整六千块一条六千块的肥羊,就这么着从手里溜走了。
“你他妈的”
酒精上了头,加上怒火中烧,栓子实在难以冷静,一把揪住了大柱的衣领,一个拳头抡了上去,“你把那个小娘皮藏到啥地方了”
他这一拳,半点不留情,大柱呸了一声,吐出半颗带血的牙来。
两兄弟心中都有不忿,又都喝了酒,冲动的情绪愈演愈烈,原地扭打了起来。
大柱常年操持在田间地头,身体比起惯爱偷奸耍滑的栓子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他们的动静不小,有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栓子打倒在地了。
过来几个人只当这两兄弟是酒喝多了起争执,几下分开两人,各自劝和,一边架起一个送回家了。
那头李家一家人还在喜气洋洋的照相哩,根本没发现这两兄弟打了一架。
县城照相馆只能照黑白照片,想要拍彩色照片,还得从上海首都这些地方请师傅。
一辈子就订这么一次婚,沈立轩不想留遗憾,就托他的好哥们韩富原在上海找了个能拍彩色照片的影楼,花了大价钱,给人请到红旗村来拍照。
拍完他和李梅梅的各种合照,李梅梅想着,是不是给爷爷奶奶也拍几张照片。
二老今天打扮的气派,簇新的唐装,头发梳成整整齐齐,李婆子还罕见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