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杨爱菊家, 赵卫红去看了, 这两口子吧, 一看闹不起来, 周来宝是个耙耳朵,这么多年就没敢和媳妇闹过,这次闹起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昨天闹得不可开交, 今天两人已经和好了。
赵卫红嘱咐了杨爱菊一番,让她小心点陈寡妇。杨爱菊一点不担心,反倒不屑的笑了笑, 对赵卫红道,“好我的卫红大姐欸, 你看外面这雪下个不停,这大雪封了山,姚书记起码有一个多月来不了,没了那狗男人, 陈寡妇啥事也不成。”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赵卫红也不好多说什么,杨爱菊和陈寡妇本来没有什么矛盾,倒是她和陈寡妇的嫂子关系比较好。
这厢赵伟红刚出了周家门,那边周来宝就和婆娘嚷嚷开了,他对杨爱菊说,“你没事干嘛针对那个女人要是姚书记给我们使绊子,我们一家老农民能把他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把我送到牢里去这不是连累咱家了吗一天到晚的能不能少管闲事,别人咋不针对她,就你针对。”
杨爱菊白他一眼,“我针对她,我为啥针对她,你又不是不清楚,花花是她的亲侄女,也是我的儿媳妇,她和咱家老四那是订过娃娃亲的,那狗日的女人竟然把我儿媳妇给卖了,你说我能不和她生气吗我早就想抓花她那张狐狸精脸了。”
事情果然如杨爱菊所说的一样,一直到了过年前一天,姚书记都没有再来过红旗生产队。
一年到头都在地里辛苦劳作的队员们,也就过年这段时间能松快松快,所以嘛,他们置办年货都是卯足了劲的。
李梅梅去了老房,李爱国还在睡觉,五妮出去玩了,机会正好。
她神神秘秘的拉着她奶奶站到角落里,小声道,“奶,我和你说个事,我最近做梦老梦见一个老婆婆,她说是我的曾奶奶”
李婆子吓了一跳,小妮儿的曾奶奶,那不就是她的婆婆妈吗,咋的,在下头过的不好,给小辈托梦了。
“你曾奶奶说啥是缺吃的,还是缺穿的了,是不是冻着了还是在底下没钱花了”
李婆子倒是没有怀疑李梅梅撒谎,农村人对这事极为信奉,哪怕建国以后把这叫做封建迷信,老一辈人的观念也轻易改变不了。
李梅梅连忙挥手,压低了声音道,“奶你猜错了,都不是,曾奶奶她老人家是让我告诉你,她在底下过的好着呢,人家和阎王的娘都交上朋友啦,发达了,要造福我们这些子孙呢。”
李婆子一下就愣住了,半晌,也不知道队里谁家的狗突然叫了起来,她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小妮儿刚才说啥谁发达了
“你刚才说啥,谁发达了”
李梅梅跺了跺脚,装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儿,“哎呦,当然是我的曾奶奶,您的婆婆了。奶,你就说昨天你去上坟的时候,是不是给我曾奶奶说咱家过的穷呀苦呀,吃不上饭呀,穿不上衣服呀,还有好几个丫头片子要上学,我三叔娶不上媳妇啦”
李婆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没错,这些话她昨天确实是说了,这挂坟不哭那不是不诚心吗,要哭出来可不得提一提伤心事吗
她挂坟是和老头子一起去的,小妮儿都知道的这么清楚,那看来一定是保国他奶显灵了,给小妮儿托梦了,小妮儿刚说啥,她曾奶奶和阎王的娘交上朋友啦,老太婆还挺行,不亏是给地主家当过丫鬟的人。
李梅梅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奶的表情,瞧这隐隐的兴奋和激动,应该是信了八分。
幸亏她现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