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就该换个词,什么鱼水之欢,什么巫山,才是正确的形容方式。”
顾末泽撇开他肩上的手,贾棠毫不在意,继续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末泽神色微变,视线下意识在底楼左右寻找。
贾棠心领神会,用折扇遮脸,掩下意味深长的笑。
“你若觉此事无趣,只可能是没找对方向,顾兄夜间的时候在脑海里想一想,旁人你没感觉,换成喜欢的人,在你嘴边吻一下,用玉手勾勾你的腰封,再哎哟”
刚走到楼梯口,贾棠倒退着走,兴冲冲向顾末泽传授多年经验,身后酒味传来,有人撞在他身上。
贾棠怒而回头,看到是个醉汉,也不好计较,一脸不耐地摆摆手。
陪着醉汉的美貌女子充满歉意地行了行礼,就打算将客人带回房,谁知手刚伸去,便一声惊呼,那喝得酩酊大醉的修士将姑娘一拽,拦着纤腰,按在栏杆上,低头一个急切而缠绵的吻。
“我攒够了钱,也离了仙门,就是准备娶你。”
原本欲挣扎的姑娘好似被这话打动了,若有若无地叹声后,任由对方索吻了。
这般旁若无人的亲热场面,贾棠见多了,麻木地摇了摇折扇,往栏杆上挂了个储物袋,回过头,“顾兄”
顾末泽一动不动盯着两人。
闻秋时在底楼,一眨不眨盯着他,扇子一合,又望向栏前火热的画面。
“”
看什么呢,快把眼睛捂上
贾棠察觉玉简动了下,赶忙将陷入沉思的顾末泽带走,“我们接着逛,师父说了,要带你多增长见识,这里见识够了,该换个地方了。”
闻秋时越发不放心,一路跟随,待两人进门前,率先与贾棠招呼了声,溜进了房。
室内摆着一个偌大的屏风,将宽敞空间一分为二。
闻秋时来到屏风后,看到层层纱幔,里面铺着柔软大床,略一思忖,掀开轻纱躲了进去。
门吱的声推开了,脚步声响起。
闻秋时瞥了眼手腕上的小铃铛,在顾末泽想寻他前,且看能藏多久。
贾棠踏入门槛起,视线便左右飘忽,试图寻到青年身影所在,若非顾末泽此时心不在焉,早就从他神色发现端倪。
侍女们上好酒菜后,便尽数退下了,一个都没留下。
贾棠从未逛花楼逛成这样,喝口酒还得自己伺候自己,一门之隔,外界靡靡之音好似离他很遥远,身旁只有个若有所思,一言不发之人,师父也在某个角落盯着他。
贾棠倒杯酒,腰杆都是挺直的,一派正经,更别说找几个红颜知己来了。
“来花楼,怎么都得饮酒,”
贾棠倒了两杯,給顾末泽递了杯,嘴里忍不住幽叹道,“我往常来,还要与人摇骰子,推牌九,蒙眼躲猫猫的,再不济,也有软香在旁,今儿”
想到师父在盯看,贾棠默默将“哼”咽下了,如坐针毡地饮酒。
坐在另边的顾末泽,额前碎发被窗风吹得微动,他盯着杯盏里的酒,眼帘低垂,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闻秋时趴在床间,竖耳听了半晌,只有杯盏落桌声,听到贾棠说往日如何如何玩乐,良久无言。
贾棠莫非忘了,他特意嘱咐的带人来玩乐,逛完花楼,现在两人在房间里喝酒吃菜有何意思,他躲在床上,还不如出去一起吃吃喝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