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朝我左腹刺进一个尖时,枪声响了。雨水混着鲜血从我脸庞滑落,我有些茫然。紧抓着我的手松开了,脚边溅起水珠,手腕上麻痒的痛慢慢向上传递着。
不是我开的枪。
“清水”
我慢慢扭头看去,惊讶地叫出来人的名字,“秋山先生”
长官撑着雨伞朝我走来,继而站在我面前遮去了头顶的雨幕,“伤的重吗”
“没事,只是很小的伤口,我自己就能处理。”比起这个,“秋山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长官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神色很是哀痛,那毕竟也是他的下属。“对不起,我临时接到线报,中野他身份暴露了。我第一时间赶来你这里,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很快收起神情,“u盘呢还在你这里吗”
我点点头,把u盘递给他,“密码是我的警察手册编号。”
长官接过u盘来回看了看,继而叹了口气,感慨道“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我小看你了”
我知道在上级面前要谦虚的守则,“哪里哪里,都是秋山先生教导的好。”
话讲出来并不好笑,或许是脚边睡着一具新鲜尸体的缘故。
然后紧接着,一个冰冷的东西戳在了我腹部的伤口上。我吃痛地闷哼了声。
低下头,看到一把枪。
长官慢条斯理地抬手,把我尚且完好的另一只手腕也废了,我手里的枪也落到他手中。
我浑身都是冰冷的,不知道是不是淋雨淋太久了。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了”我听见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比这漫天的雨幕更加阴寒,他叫着我的名字,“黑樱桃。”
“不,”他用枪挑起我的下巴,“公安警察清水凉。”
扑朔的雨雾中,两把雨伞滚落在地,互相交缠着。我沉沉地叹了口气,“波本。”
“长官”伸出一只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湿透了的金发散落,水珠沿着下巴滑下。
“走吧,再不离开,你真正的长官就要到了。”波本浅笑着说道,他拿出一方手帕绕到我身后蒙住我的口鼻,呼吸落在颈侧,“乖,听话一点就让你少受些罪。”
身侧的墓碑静默地望着这个方向。我心想本想让他见证组织覆灭道路上的关键里程碑,没想到是看了出二次败北,怪不好意思的。
我放松身体,视野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看不出外面的时间。头顶亮着灯,我从床上坐起来,带出了哗啦啦的铁链声。
我疑惑地抬起手,手腕还有些酸痛,但并没有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掀开被子,果然,两只脚上各铐着一个脚铐,链条延伸到床下,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我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莫名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里常见的囚禁y嘛
腹部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就连衣服也换了身干净清爽的。等了一会儿,波本推开门走进来。
“醒了”他端着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要吃点东西吗”
我摸摸肚子,是有点饿了,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我从床上爬下来,因为手腕还痛着,两手不敢用力,我下的有点艰难,赤脚踩在地板上,走路的时候链条不断撞击着地面。
如果这下面还住人的话,绝对会投诉扰民的。
从床边走到桌子前的路上,波本一直倚着桌子好整以暇地看我。他似乎觉得我拖着脚铐走路很有意思,在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