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枝心中感动,便说“听闻圣僧精通医术,我倒有一桩事想求您。”
虚焰细细打量着她“姑娘身体有疾”
元若枝摇头,笑着道“我自幼身体就好,不像您”她及时止住了,避而不提虚焰幼时的事情。
虚焰却宽和地说“贫僧自幼身体羸弱,是生母与师傅精心将养,才得此天年。”
元若枝语气落寞“哪个母亲不疼孩子呢,怎会不精心将养。”
两人沉默一阵,虚焰即问“施主方才说的所求之事,可是与公主有关”
元若枝一惊,“皇上同您说了”
虚焰点头,又道“贫僧会替公主做一场法事超度她。”
元若枝十分难受,这也就是说,月怡没救了。
虚焰在她身后念了经。
元若枝心中安慰,也随着兄长一起,念了声“阿弥陀佛”。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昭光寺到底没有多大,藏经阁也没有很深。
兄妹俩的相处到底有尽头。
临到要走时,元若枝依依不舍。
虚焰微笑送她“施主一路平安。”
元若枝哭着点头,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声“我能叫您一声兄长吗”
虚焰微思索一瞬,点了点头。
元若枝低低地哭着“兄长,南去多艰险,一路平安。”
虚焰垂首说“妹妹,我会保重。”
元若枝眼泪簌簌地落,回到家眼睛还是红的。
虚焰去见了昭光寺的住持。
老住持似乎等他许久了,沏茶与他彻夜长谈。
还将虚焰要取的东西准备好了。
住持十分喜欢虚焰,一再挽留“当真不留在昭光寺了”
虚焰婉拒。
住持将包袱交给虚焰,回门后去牌位前上了一炷香,叹了口气说“师弟,你的东西我都依郎施主的意思,物归原主。你可以安心了。”
住持又盯着师弟的排位发了好一会儿呆,遥遥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如果不是师弟陷落红尘,今日的师弟还不知是何等的人物,师弟所注经书,至今没几个僧人能够参透,当年何必自裁谢罪
不过师弟的孩子承其遗志,如今青出于蓝了,已是极好。
元若枝回到家,心情低落了一阵子。
她叫人摆了酒,请来元永业共饮。
元永业看着酒,早就嘴馋了,却还是坚持着说“孝期未过,爹还是不喝酒罢了。”
元若枝淡笑说“清酒而已,也不是宴饮,只是父女小叙。”
元永业不再推拒,坐下与元若枝同吃同饮。
元若枝说了谎。
她准备的不是清酒,反而是后劲极大的酒,初入口不觉,几杯下肚方知道其中厉害。
元永业早喝的忘乎所以,只嫌不够。
等元永业醉了,元若枝才真正开始和他说话,她一杯杯斟过去,低声问道“父亲,跟女儿说一说母亲吧,您为什么会娶母亲”
元永业愣了片刻,喝着酒说“你母亲貌美又端庄,出身也好,我怎么不娶嗝。”
元若枝道“我是说您该知道,母亲嫁给您,心里也没有您,您却还是要娶她。”
元永业稀里糊涂地说“人都是我的了,管她有没有我,嗝。嘿嘿,爹告诉你,你娘很美,很美霍氏不及你娘美。”
霍氏怎么配同母亲郞氏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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