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延璋正色道“且看看,他所求到底求的什么。三日后请圣僧入宫面见朕。”
三日后。
圣僧入宫面圣。
聂延璋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终于明白陈福说的他会喜欢这和尚的意思了,其貌与枝枝六分相似,便是爱屋及乌,也要多出几分欢喜。
聂延璋大步走入宫殿。
圣僧即要行礼。
聂延璋已先一步朗声开口“圣僧免礼。佛门有佛门的规矩,圣僧似待常人待朕即可。”
圣僧便手挂一串佛珠,欠身行常礼,并未跪天子。
聂延璋阔步走到座前,坐下道“不知圣僧法号”
“贫僧法号虚焰。”
“虚焰大师,请坐。”
聂延璋抬手,指向左手边的圈椅。
虚焰手持佛珠坐下,神色平静。
聂延璋打量着虚焰,他的相貌果然像陈福说的那样,清冷又温和,眉目间颇有慈色,却又不失庄重,天生的佛陀骨相。
虚焰手中拿着几本书,他双手奉上说“皇上,这些是贫僧一路从南来记录下来的所见所闻,以及可用的治灾、治疫的方子。”
聂延璋大喜,挥手着人收上册子。
他着重翻看了治灾与治疫的地方,如获至宝,即刻下令陈福“拿去内阁,着令太医院同审疫方,快速急递南方各灾区。”
陈福双手接来,派人飞步往内阁去。
聂延璋略表帝王关怀之意,与虚焰略谈几句佛道,便直探他的来意,并表明心意“国家正需要虚焰圣僧这样的圣人,不论圣僧有何所求,都可以谈。”
佛门中人,说到底最大了也就是弘扬佛门,大业治理三教九流,向来有法,聂延璋并不怕佛门翻出什么浪花。
虚焰却脸色平淡地说“贫僧无求。”
聂延璋审视着虚焰许久,忽而一笑“好,圣僧高洁。不过朕却有一求。”
虚焰道“皇上但说无妨。”
聂延璋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圣僧沿途听说过天府星有异象没有”
虚焰起来欠身道“贫僧此次进京,除送灾地手札,也为天府星一事而来。”
聂延璋眸光一亮,音调都高了些“愿闻其详。”
圣僧虚焰入宫的第二天,宫中便设宴款待虚焰与群臣。
宴席间,聂延璋赏了虚焰几样法器,由头很简单,虚焰治灾有功,又颇受百姓爱戴。
百官没有反对之人。
佛法都是虚的,治灾乃是真功。
君臣酒过三巡,聂延璋便提起天象一说“钦天监前段时间曾报天府星有异,不知虚焰大师可对天象之说有没有研究”
虚焰起身道“回皇上,贫僧恰好略通天象。自此从衡州府入南方灾地,便是从天象观得南方有异。”
满座皆惊。
这何止是“略通”,能从天象看出南方有灾,简直是精通,神通。
比钦天监可不知道强了多少,钦天监就看出个天府星异常,却没早早看出南方有灾,叫朝廷面对灾情措手不及。
聂延璋趁酒意便问“虚焰大师以为天府星异象何解”
虚焰道“天府星异象乃为吉兆,并非凶兆。”
太后都听了来劲儿,抢先问“为什么是吉兆”
虚焰略侧头,朝着太后所在方向回话“天府星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