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的嬷嬷倒是想劝,太后态度很强硬“先放着。”
嬷嬷只好放下药,宽慰太后。
太后抚着胸口,叹了口气说“本宫心里,无端堵得慌。”
嬷嬷说“皇上就快要封妃封嫔了,公主也常伴您左右,您该事事往好了想才是啊”
太后摇着头说“本宫始终放不下心,你说,皇帝怎么会又肯松了口。”
嬷嬷道“还不是因为您同皇上各退五十步,皇上虽然肯选妃了,却也只肯选五位,后宫还是冷寂。想来,这已是惦记母子情分的缘故。”
太后还是不安,她说“罢了,太医是看不好本宫的病了,去召钦天监的人过来。”
钦天监司监入太后宫中回话。
太后问近日天象如何。
钦天监说“自入夏以来,南方常有异相。”
太后点着头说“南方有水患,水患不平,异相不止。帝后星现在如何可有动向”
钦天监略有些为难“回太后,后位未定,暂时看不出什么。”
太后便吩咐“务必密切关注,如有动向,及时向本宫回禀。”
“臣,遵旨。”
“枝枝那边如何”
聂延璋才批完奏章落笔,就急着问陈福。
陈福笑着答说“皇上没发现么,元姑娘比进宫前还胖了些许。”
聂延璋笑,满意地颔首道“朕看出来了。”
陈福走过去伺候,道“待选原也是苦事,旁的秀女都清瘦了,独元姑娘气色比从前更好,皇上足以放心了。”
聂延璋轻叹道“没到她站在朕身边那一刻,朕还是不敢安心。”
陈福笑着说“那奴婢再替您去瞧一瞧元姑娘。”
聂延璋摇头“不,你太点眼了,让月怡去。”
陈福沉默片刻,才为难地说“不知月怡公主此刻在是不在。”
聂延璋更加沉默,这一个月以来,月怡竟然只出现了一次,堪堪两个时辰,连个整日的功夫都没有。
从前那丫头在他跟前叽叽喳喳惯了,虽说粗蛮无状,到底还是讨喜,如今骤然少了她的身影,他十分不习惯。
“朕让苏详去寻的巫医,有没有消息”
“回皇上,没有。”陈福低下了头,月怡公主这病,到底谁能治呢等寻到了那虚无缥缈的巫医,公主都不知道在不在了。
聂延璋忽说“就是要远去蓬莱寻仙,朕也不惜代价。”
陈福笃信笑着“皇上安心,您有此决心,上天定然怜惜皇上一片真心。”
聂延璋挥挥手说“去瞧瞧月怡吧,若她不在朕入了夜,再去看枝枝。”
“是。”
陈福先去了月怡宫中,可巧了,月怡竟然出现了
他喜不自胜,先说皇上如何思念她,又说元若枝入宫的事情。
月怡似乎很是虚弱,精神不济的样子,撑着栏杆,望着天上的太阳,抬手遮了遮眼睛,轻声咳嗽着道“许久没见她了,正好本宫去见一见她。”
陈福笑着跟上去“皇上也正有此意,只是怕奴婢去了点眼。”
月怡笑道“好了,你回去吧,本宫自己去。”
陈福连忙赶去给聂延璋报信。
闻洛从外面进来,一眼就认出了月怡,疾步走过来,默然片刻,才跪下嗓音沉重地唤道“公主。”
月怡扶起他“你这样守规矩做什么,本宫尚不习惯。起来。”
闻洛站起来,月怡冲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