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禾的脸莫名就有些热起来, 心跳也不知为何有点乱起来,她不自然地别开眼去,嘟囔道“你,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阿烜,这次我回来之后你就一直怪怪的, 是不是, 是不是我才回来,你就嫌我烦了啊, 那以后我便不来找你就是了。”
那日在狩猎场他便一副谁得罪他了的阴沉模样,一点也没有久别重逢的高兴,只有阿翌那个傻子才看不出来。
“不来找我,是去找郭远徵吗”景烜低声道。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跟她说这种话。
果然锦禾立即转头过来看他,先前的不自在一扫而空,然后盯着他看了两眼之后就笑了出来,道“阿烜, 你是吃醋了啊”
嘴角微微翘起, 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些调皮的笑意, 漂亮得让人恍神和,情不自已。
景烜的胸间蓦地涌上一股难以难以言诉的滋味,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锦儿,难道你是故意要让我吃醋的吗”
“胡说八道。”锦禾哼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要抽回手,却反而被他攥得更紧了。
小时候他常拖着她的手,她可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此刻他的手心又糙又烫,那些因常年练剑而起的厚厚的茧子,硌得她的手痛痛的,麻麻的,好像一直沿着胳膊麻下去,让人好不自在。
她再挣扎着抽手,嗔怪道,“阿烜,你快放手,你胡说八道,我干嘛要让你吃醋我早就跟远徵说清楚了,他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也不会嫁给他。”
远徵喜欢的,其实不是她这样的。
只不过他们一起长大,他一时被迷了眼而已,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像她母后说的,她生成这样,总会容易让人迷了眼,但却并不是个个都是真心喜欢她这个人,也并不是个个都适合她。
远徵他自小就憧憬征战沙场,现在他迫于他父亲的死,祖父的悲痛,家族的传承压力才应下留在京城,其实他不可能一辈子愿意留在京城的,他早晚有一日还会想回到属于他的战场的。而他喜欢的人,应该是像他的祖母和母亲那样,会牺牲自己,全心全意,无怨无悔为他和他的事业付出,支持他崇拜他的人。
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景烜松开她的手,目光却紧盯着她,他当然相信她的话,但她却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郭远徵,当然,她也没必要去了解。
他道“嗯。刚刚我的确是在想着我的世子妃的事情,但却和礼部还有宗室府都没有任何关系。”
锦禾歪头看他,道“那和谁有关系你是要和我父皇直接奏请将谁赐婚给你吗是不是我不在的日子你”
像是在开玩笑,但声音软软的又带了些不满娇嗔,听得人心痒痒的,只恨不得做些什么才能舒缓自己躁动的心情一般。
“锦儿,”景烜声音有些低哑地唤道,用了不知道多少的定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直接去抱抱她,亲亲她,他的手动了动,吸了口气,没有答她的话,而是低沉道,“锦儿,最近西疆有些不太平,我想跟陛下请示,看能否早点回西蕃。”
锦禾一怔,原先面上所有的那些表情尽全消失,定格成了呆滞,随即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上来,她猛地站起身,道“我先回宫了。”
可是她还没迈动步子手就又被景烜拽住了。
“锦儿,”景烜道,“你一直都知道的,除了你我不会要别人做我的世子妃。”
锦禾又是一愣,随即却怒道“我不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你现在都要走了,还跟我说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还想现在求我父皇赐婚,带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