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此时却是真的有些想知道那问题的答案,错过这次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意思提出这个问题了。
所以在他抱了她上床,趁他放她上床那片刻闲暇之际,她伸手攀了他不依不饶地问他,道“王爷,妾身真的想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喜欢妾身的”
因为先前的情动,大大的眼睛满满都是媚色,声音像是能滴出水来。
赵铖看得只觉得要涨裂开,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沉下身去,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她。
明珞很快便如同溺水般,也再无心神能旁顾了。
只是沉浮间,她恍惚听得他道“上辈子,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中秋节宴后,北鹘大王子私下又求见了赵铖。
他提出以祁山以南的三州换取大魏的支持,不只是口头上的支持,也不仅仅是两国永不再战的协议,而是希望大魏能一百万石的粮草,这个差不多就是相当于十万大军大约三个月的口粮。
赵铖冷笑,道“一百万石的粮草,好大的口气。大王子,祁山以南的三州,十五年前,本来就是我们大魏的土地,你当明白,只要你们大军北上,和古羿对战,本王想要这三州,可费不着多少力气。大王子以为本王从燕京特地到这北地,是为了什么”
术赤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他道“肃王殿下,你们中原有一句话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我们大军现在被逼困祁山山脉,粮草不足,到了冬天,更是严寒难过。肃王殿下可能觉得这是我们的弱势,觉得我们被逼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三州,以换取大魏的暂不交战。”
“可是肃王殿下当知道,我们北鹘人和你们大魏人不同,我们的将士从来不喜欢在屈辱中求全,只会不计后果的搏命。若是他们看不到希望,他们也绝不会像我父王那般,一心只想着攻回乌州,而是会选择最简单直接的保命方式,就是直接进攻燕北。”
他冷冷地瞪着赵铖,道,“我们十几万大军,虽攻不进大魏的腹地,但占领燕北三州,拿到我们想要的粮草,也并非难事。”
赵铖淡淡看着术赤,道“好,那我们大魏的大军等着你们的搏命。”
“你”术赤气得脸红脖子粗。
这日他是毫无所获地离去,心里只把赵铖恨得牙痒痒的。
九月初,术赤收到其父北鹘王的密信,让他尽快和赵铖谈拢,签下停战的协议,至于粮草,可以退让一步,但也至少要拿到三十万石的粮草这是足够他们夺回北鹘中部要塞,休养生息的基本粮草需求了。
至于割让祁山以南的三州,那本来也不是他们北鹘的土地,而且他们北鹘人是游牧之族,将士们对那三州并谈不上多执着,那三十万石粮草,一是为解和古羿战事僵持,粮草不足的问题,二也是用来安抚将士,告诉他们暂时放弃祁州,是为了换取他们的口粮,如此,既不用背上骂名,又可以激励士气。
术赤手捏着那信,青筋暴露。
他召来自己的暗探,问道“这些时日,可有查到赵铖和大魏那边有什么动静”
暗探道“殿下,属下刚刚接报,大魏那边近日从青州的北军都督府和西宁分别调了部分大军过来燕北,具体人数尚不得知。还有二殿下也曾私下接触过肃王。”
术赤面色陡变。
得知赵铖从青州和西宁调军过来燕北之后,心中惊怒和不安的不仅仅是术赤,还有燕北都司的都指挥使庞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