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这是楚辞。”沈晏道。
沈父尚且能绷得住,在他身后的沈母养尊处优多年,再难忍受之前的羞辱,她深呼吸,跺脚道“我就知道之前的事情是你们安排好的。”
“沈晏,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看着外人欺负你爸妈”
“所以您想怎么样呢”沈晏彬彬有礼,大半张脸陷在黑暗里,看不清晰。
“我”沈母语塞。
就在这时,沈父悄悄捅了一下她胳膊,比划了个“九”。
沈母顿时想起自己的来意,她道“我要我要你把这些玩偶拆了,把我们送出去,然后让你楚辞把九鼎诀交给我们”
楚辞顿时就笑了。
其实沈母所料没错,今天这一出还真是特意为他们俩安排的,目的是替天清哥哥出气。
“只可惜”
可惜沈父与沈母冥顽不灵,或者说,他们亏欠沈晏得太多,心里已经自动筑起了厚厚的围墙,将愧疚感全化为了不满与愤懑。
毕竟,在华国一些父母的心里,孩子就是他们的私人财产,无论父母如何对待子女都是理所应当,子女必须全盘接受并保持感激,否则就是不孝。
“好吧。”楚辞道“我给你。”
“只是”
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你们做主了。
沈父与沈母根本没有那个耐心听他把话说完,忽略心中隐藏的不安,他们一味催促道“,秘籍呢”
“在这里。”指了指太阳穴,楚辞道“过来,到这间屋子里,我默写给你们看。”
和这对夫妻进屋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沈晏。
沈晏孤孤单单地站在原地,日光从一侧窗户打过来,将墙壁的影子投影在他脸上,光暗分明,形成一道冷酷的分界线。
低下头,楚辞看见鬼王站在沈晏背后,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两人的脚后跟相连,从膝盖以下已经融为一体。
“来吧。”他笑了笑,将两人拉进屋。
“不会有事的。”
房间里早已备好了纸和笔,楚辞坐在一张桌子后,饶有介是地开始默写。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笔尖接触纸张的刷刷声。
沈父有点尴尬,他侧过头看着沈晏,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是将近二十年没见面,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母低头盯着楚辞写出的字迹,墨迹未干便急匆匆地将另一张纸塞给他“快点。”
沈晏的眉头皱了皱。
沈父“你别怪你妈,我们也是被威胁的。”
“我知道。”
沈父动动嘴唇,想要把黑影的事情告诉他,但又想到那只厉鬼本就是沈晏自己招惹的,却牵连到了一直过着本分生活的自己和妻子,心下不满,索性闭了嘴。
纸张刷拉拉翻过,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楚辞把笔一撂。
“搞定”
沈母立刻从书桌上将一大沓文稿抽走,对对齐,仔细检查了一遍。
不过上面尽是些“三花聚顶”、“生原婴”、“返本归真”之类看不懂的话,于是她问“确定没有错误”
“当然,”楚辞道“费了我好大功夫,怎么会有错呢”
沈母将“费了好大功夫”自动理解成楚辞自小修炼这套法诀,她从鼻子里嗤一声,颇为看不上这种不务正业的行为,将文稿叠起来塞进自己的挎包里,招呼沈父“老沈,我们走。”
脚步声回响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