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为了自己的绩效,势必要将所有不信邪的游客吓得痛哭流涕、抱头鼠窜。
“来吧,到这边来。”连从筠心中默默道。
她算准时间,从楼顶倒挂而下,呵气如兰,殷红的唇瓣擦过青年耳朵。
“呜呜”空气中似乎响起哀怨的哭声,连从筠酝酿感情,幽幽道“你”
话未出口,形势陡变。
本来已经走到楼梯口的两名青年之一不经意地回了下头,突然“啊”地一声大叫,拉起同伴向楼上跑去。
“有有有、有鬼啊”
废话
连从筠嗤笑一声,正准备继续自己的剧本,冷不防青年被吓得太狠,一口气跑过了她的工作区。
“”
这就不妙了。
再好的性格也要被这种随便搅局的行为给气到,连从筠抬起头,想看看是哪只野鬼敢和自己抢绩效。
一颗孤零零的头颅从黑暗的走廊上飘过来,眼睛里闪烁着血红邪异的光,如同两盏不怀好意的灯笼。
它无声无息地飘近、飘过来,近得能够看见腹腔的位置拖挂的一长串内脏。
月光从窗户外朦胧地照射进来,让头颅的一切无所遁形,纤毫毕现。
“咦”
在楼梯上“哒哒哒”狂奔的两名青年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停停停。”一人指着飞头蛮,对同伴道“被骗了,这个一点都不恐怖,你看那个道具假得要命,切口处连肌肉和血管都没有。”
他旁边的人手撑着膝盖,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他顺着同伴的手指看去
“”
“好像是啊。咱们刚才怎么会被这种小角色给吓到好歹也是通关了六七次鬼屋的人,太丢人了吧。”
“要怪就怪走廊太黑,没看清楚。”
“说得对。”
头颅见两个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本欣喜于凡人对自己的恐惧与敬畏,谁料他们非但不跑了,还开始指指点点,甚至目光逐渐变得嫌弃。
“地摊货”、“掉逼格”、“扣绩效”、“提意见”之类能听懂或者听不懂的词语从两个年轻人口中冒出,让头颅勃然大怒。
他冷哼一声,发出桀桀的笑声,两枚尖牙“锵”一声从唇边弹出,如同利剑出鞘,闪烁着寒光。
“跪下颤抖吧,蝼蚁,你们会为刚才的诽谤付出代价”
说罢,如同一颗炮弹,头颅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中飞行,砸向左边一人的肩膀。
温热的血液在皮肤下流淌,血管突突跳动,二十多岁的血液新鲜而朝气蓬勃,还未喝进口中就能想象到滋味的美好。
中年人心头一片火热,他猛地一合下颌,用力咬下。
“嘎嘣”
黑管、金属外壳、经典的子弹头造型,一支香奈儿卡在上下两枚犬齿之间,发出尖利的摩擦声,险些令他咯了牙。
“谁”中年人大怒。
“我”连从筠的身影凭空浮现,声音比他更冷。
她把唇膏抽出来,往旁边一扔,心疼地对着窗户看了眼自己新涂的正红色。
“我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么久,再评上一次最受欢迎女鬼就能成为优秀员工了,居然撞上你这只野鸡”连从筠一脸晦气。
“你以为女鬼妆好画你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