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
光是从寥寥几句的陈述中已经可以想象出最后那间放满胚胎的病房内是如何一番场景, 这种行为已经触及到了身为人的道德底线, 甚至在挑战伦理与生命本身。
“你不是从病房里摸出来张符纸吗给我看看。”楚辞道。
鬼王好说话地掏出符纸,展开。
上面画着弯弯绕绕的符号, 大多数楚辞从未见过,只是从笔迹上就感觉出一种令人不适的邪气。
鬼王和沈晏则短暂地对视一眼。
“熟悉么”
“”
“不是那个老东西画的,也和他少不了关系, 况且”
摸摸下巴,鬼王道“我在房间四周也看到了类似的符纸, 想来医院的人就是借新生儿的阳气与灵符镇压天机的。”
“能够在临江市这么一座大城市搞出这样的地方,还隐藏了这么久是个人物,”他挑唇一笑“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见见。”
楚辞“见什么见和他真人k吗”
鬼王“”
他刚无语了一瞬间, 就见楚辞用怀疑的眼神打量自己和沈晏“说起来我怎么总觉得你们两个有秘密瞒着我”
心里提起警惕,他听见自己和隔壁的讨厌鬼同时回答“没有”
天魂与地魂对视一眼,一个面色冷淡,一个目露嫌弃。
“谁要和他有秘密”
“e”听到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楚辞福尔摩斯上身, 摸了摸嘴唇“更怀疑了啊还这么有默契。”
“”
沈晏看鬼王的目光就像看空气一样,鬼王的态度更差,他用手扇了扇风, 干脆用行动表示, 站到楚辞身后, 仿佛沈晏是25。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 三人走出医院。
黄叔从书包里爬出来,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变成人,带着他们走向地下停车场。
“啊,”鬼王看着他,突然拍了下额头。
“怎么”
“原来还有只黄鼠狼,我刚刚差点忘了。”
“”
黄叔忠厚老实的脸微微一僵,随后他道“忘了就忘了吧。”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从前两个人的时候,黄鼠狼只配在车底。现在换成三个人,情况好像也差不多。
“咔。”黄叔打燃引擎,觉得自己和副驾驶上的古曼童同病相怜就好。
人类的修罗场,黄鼠狼不配有姓名。
车上。
鬼王身高腿长,却不愿意坐在副驾驶,偏偏要挤在楚辞与沈晏中间。
“让让。”他伸开腿。
沈晏冷静地看了他一眼,开门下车,打开另一边车门。
楚辞眨眨眼,犹豫地看了下未婚夫,对自己右手边的鬼王道“让让”
鬼王“”
他带着满满的负气压挪开屁股,往一边挤挤,让楚辞坐在自己和沈晏中间。
汽车发动,被夹在两人间的楚辞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于是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事情差不多清楚了,蒋小滢遭人陷害的原因恐怕与医院中看到的场景脱不开关系。”
那天回去后,蒋小滢又通过短信联系了楚辞几回,大致讲清楚了她目前的情况。
她自从一个多月前就感觉精力不济,夜晚多梦,而且脾气变得暴躁易怒。一开始蒋小滢听了助理的话,以为是自己工作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