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的事情,身处审问室的周齐民他们并不知道,现在他们的审讯进度有阻碍。
“朱大福,都是多年的熟人,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坦白从宽,你的儿子朱笑天把所有事情都已经招了,你就别负隅顽抗,在明摆着的证据面前,是没有用的”
周齐民冷肃着张脸,半点笑意都无。
朱大福是只老狐狸,可不像朱笑天那毛没长齐的光屁股蛋子,什么方法都没用上,人家直接吓的全招了,要想从老狐狸嘴中掏出料来,这得讲究方式方法。
朱大福也就一开始有点慌乱,等那股劲头过去,心情也平静下来,头脑能够保持冷静的思考,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什么都不能说,扯了扯嘴角,语气不乏挑衅,“我说老周,你也说是老熟人了,既然有证据,那就直接定我的罪,何苦还来从我这儿走一
遭”
周齐民神色不变,语气淡淡的,“我这个人做事就是这种习惯,要把所有问题都弄得清清楚楚,既然是事关你本人的罪证,当然要由你亲自确定。”
说着身体突然往前倾,翘了翘嘴角,露着些许讥嘲的意味,“你是不是认为江秘书能救的了你”
轻嗤一声,“只怕你的救命神,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朱大福脸色微变,没错,他敢在n市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哪些事情,就是这仗着有位好姐夫江秘书,也是他最大的靠山,探究的目光在周齐民面上逡巡,不过周齐民哪儿能让他看出心思来,朱大福突然也分不清周齐民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定了定神,最后还是决定把嘴巴闭紧。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周齐民最多关押他两天,两天以后他依然能全头全尾的出去,而如果有证据
朱大福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种可能性,总之再差
的结果也不外乎自己那些事全被捅出来,既然如此,他干嘛要配合
或是想明白了这点,他倒是悠然起来。
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叫周齐民看的直皱眉,神色又冷了几分,“朱大福,自己认罪和我帮你认罪,可是两个概念,你可要想清楚了”
回应他的是沉默,朱大福低垂着头,定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好像上面长了朵花儿似的。
“好很好”
周齐民狠狠拍了下桌子,面上布满怒色,“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只好问问另外一个知情人,我想小朱同志一定比你明白什么叫识时务
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很生气,谁知道人在愤怒下会做出什么来
就在其他公安犹豫着要去劝阻周齐民的时候,朱大福一改之前的沉默,脸色微黑,眉宇间却带着焦急,“等等”
不得不说,周齐民这一招踩在朱大福的咽喉管上,他就朱笑天这一个儿子,而且自己儿子自己知道,出门从来不带脑子,和周齐民对上,只会被收拾的更鹌鹑一样老实,既然如此
就像周齐民说的那般,还不如自己交待一些,说些留些,真真假假,说不定还没那么严重。
“我儿子能知道什么,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周齐民嘴角弯了弯,不过很快又抿直了,好似一场错觉。
然而然朱大福诧异的是,周齐民往外走的脚步并没有停止,而且眼看着就要走出审问室门口了。
他这下是真慌起来,腾的起身,快速道“老周,我自首,我全交代”
年轻公安连忙按下他的肩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