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朱主任,我们一步一步来,先安排人把纺织机运货厢上。”
赵芳儿笑眯眯的加了一句,“这个比较值钱,又是紧要的东西。”
哪个先哪个后,对姓朱的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成。
其他不说,他在托运站的确过的如鱼得水,只吩咐一声,人手一下就喊齐了,只不过,他的助手突然跑了过来,还神神秘秘的。
“朱主任,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这人是姓朱的升为主任以后提拔上来的一个办事员,平时干的最多的就是阿谀奉承,十足的狗腿。
朱主任眼睛一转,看了顾沅他们一眼,跟着这人来到一旁,“什么事”
办事员面上浮现一抹为难,“主任,咱们的人手
不够,要在两个小时内把那八台纺织机搬到火车上,必须得十五个人,我们这边只有八个,但您也知道,其他人是刘副站长那边的”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尤其加重了那个副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刘副站长只比朱站长低一级,两人一直明争暗斗,从来没停过, 不过从职位上就能知道,还是朱站长也就是朱主任的爹,技高一筹。
朱主任最得意的就是这点,那姓刘的再不服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他爹死死压着,每次听见这个副字,心里就觉得舒爽,现在也是。
满意的看了办事员一眼,然后不以为然道“什么他的人,这托运站都是我爸说了算,直接把人喊过来。”
哼了哼,“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好好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办事员眼睛一亮,心里猴抓猴挠的,“好,我这
就去安排”
所谓有奶就是娘,姓朱的虽然嚣张,但跟在他屁股后面,捞的油水也多。
而就在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这边赵芳儿也在问顾沅,“阿沅,你是不是打算借由一仓库边角料无故失踪的事情发难”
顾沅目光一半落在那边朱主任两人身上,一边微微点头,“不错,这托运站姓朱的虽然有两个,我却不相信是他们的一言堂。”
勾了勾唇,“之前给我卸货的那些人,嘴里谈论的可是刘副站长。”
而且那些搬货的同志,可是按规矩来的,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不大的托运站,竟然还分了两派,不过对他们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姓朱的这家人的把柄已经递到手上,这位刘副站长只要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说到这儿,姓朱的已经往这边走,赵芳儿眯了眯
眼,眼底闪过放心的笑意,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个办事员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还真喊齐十五个员工,成功把纺织机都搬好。
朱主任笑的得意,心里美滋滋的,那可是七千块钱啊手底下那些人花费个两三百就给打发了,看来今年是他的旺年,这不,才开年就赚了一大笔
想到这儿,等看到顾沅的时候,态度都热情不少,跟看金娃娃似的,“呵呵,你们说的另外一批货在哪儿,把存单给我,我让人安排搬。”
为了安全起见,仓库的钥匙都由托运站的人保管,存单一式两份,托运站保留一份,另外一份则在货物所有人手中,如果要取货,必须存单。
顾沅淡淡一笑,把赵芳儿刚才给他的存单给姓朱的看了一眼,“朱主任请看。”
却没有要交给朱主任的意思,大概五秒就收了回来。
姓朱的扑了个空,皱了皱眉,“同志,你这个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