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笑着去亲她。
楚澜被关了半月禁闭,礼单过了,庚帖换了,一切已然尘埃落定,她一时也不知是要同情秦昶平,还是要同情她自自己。
不过,亲事订都订了,楚澜懵怔三日后,便也想开了。
而虞锦却不知楚澜这一天一个样的心里路程,还当她在郁郁寡欢,便去槐苑慰问了下她。
虞锦将桃花粥端给楚澜,端着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道“婚姻大事非儿戏,你与秦都尉从前是好友,往后是夫妻,这是全然不同的,既是身份不同,那你在秦都尉面前,自然也不可同从前一样放肆,那委实不利于培养感情。”
楚澜心想她舅母毕竟是过来人,也就很谦虚地问“那我要如何做”
虞锦道“自是要让秦都尉瞧见你温柔端庄贤淑、与平日全然不同的女儿家的一面,要让他知晓,你是个得体的妻子。”
楚澜略略颔首,好奇地问“所以小舅舅才这般爱重你么”
虞锦支着下颔,做作地抿了下茶“那是自然,成婚前我在王爷心中便是天仙一般的贤淑女子,所以他被我迷得恨不得立即将我娶回王府。”
楚澜也觉得虞锦身上很有一股大家闺秀的矫情劲,于是道“真的么”
连她小舅舅那样冷酷无情之人都能得手,那想必用来对付往后秦府的日子是绰绰有余的,楚澜忙说“阿锦,那你能教教我么”
虞锦痛快地应下。
生莲看着两人姐妹情深交缠在一块的手,无语望天“”
可不是谁都能经得起作精折腾的,这世上生莲只见过三个这样的人,她家老爷算一个,大公子勉强算一个,王爷算一个,再无别人了。
门外,段荣摸了摸鼻子“王爷,咱还进去么”
“”
沈却一时无言,停顿片刻道“不必了,王妃正在兴头上,走吧。”
虞锦回到琅苑时,沈却正在练武场练功。
前不久狼仓关大捷,垚南算是真正太平起来,至少三五年内也不会再有战事兴起。
沈却去校场练兵的次数也不似从前频繁,虞锦近来常常能在白日瞧见他,也丝毫不觉意外。
她默默在后头欣赏了一下自家夫君威武的英姿,待沈却瞧见她,利剑入鞘后,虞锦便小跑过来,猫似的这蹭蹭那蹭蹭,将狐裘上的毛都蹭在沈却衣领上。
廊下,白管家本是要将这个月的账簿交给王妃过目,见状却笑得一脸荡漾,又抱着账簿原路返回。
虞锦蹭完之后,仰头问“王爷怎这个时辰回来了”
沈却将长剑搁在木架上“不是你说玉溪坊新开了家茶楼,里头有个从灵州来的糕饼师傅”
虞锦惊喜道“王爷是要陪我去么”
沈却不可置否地点了下头,虞锦嘴角下的小梨涡渐深,丝毫不避讳园中下人,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道“夫君真好。”
虞锦梳妆打扮的功夫,一炷香又过去了。
沈却习以为常地靠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候着,眼看将至黄昏,虞锦才姗姗来迟,推门出来。
两人上了马车,穿过几条人头窜动的街巷,便到了玉溪坊。
城内大大小小一百二十坊,属玉溪坊最为热闹,店肆林立,人头攒动,叫卖声、吆喝声、欢闹声不绝于耳。
新开的那家茶楼起了个雅致的名儿,唤“竹心亭”,因修葺得别有风情,来的公子小姐不少,用膳的时辰,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