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江的宠女事迹,生怕怠慢了虞锦,周裘忙吩咐自家夫人拾掇出屋子,还尽力置办了些物件。
虞锦诚心道过谢后,又拒绝了周府要备膳的好意。
她心下戚戚,无心用膳。
虞锦蔫儿吧唧地趴在窗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窗外的枯枝,细雪落了满头也浑然不管。
虞时也来时就见此情景,不由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嗙”地一声将她的窗子阖上,道“傻了不知道冷”
虞锦抬头时,状若无意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虞时也阴阳怪气道“别看了,没来。”
诚然,不是沈却不愿意来,而是半路被他给截了,但虞时也没有丝毫心虚,抱手靠在窗边,说“瞧见了吧男人都这样,得到了就不知珍惜,今日能凶你,明日你远嫁去垚南,天高皇帝远的,说不准还能揍你。”
虞锦忍不住道“王爷不是那等粗暴之人。”
虞时也冷哼“你又知道了他适才的脸色可没有半点好看。我说你个女儿家能不能矜持些,越是如此,他才越是不知感恩,我看你这亲事不结也罢,好在不是圣上赐婚,大不了就退亲,我在灵州给你挑选个青年才俊,模样好的、身手好的,也不是没有。”
“”
虞锦恹恹地看他一眼。
虞时也又说了些沈却的坏话,这才神清气爽地离开。
虞锦撇了撇嘴,心里堵得慌,囫囵用过晚膳后便要歇下。
不得不说,荆州的穷困从刺史府便能窥见一二,堂堂一州刺史,府邸竟这般寒酸,屋檐上的瓦片也铺不厚实,以至于门窗紧闭之下,屋里也冷飕飕的。
虞锦灌了汤婆子后便缩进榻上,正这时,门外响起两道叩门声。
虞锦稍怔,心有所感,她趿履挪至门边。道“谁”
门外静了半响,才响起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沈却望着门上印出的影子,说“我跟你说两句话。”
话落,“咔嚓”一声,门里头落了栓。
“”
沈却蹙眉,叩门道“虞锦。”
屋里一暗,再没有半点动静。男人低头揉了揉眉心,缓缓吐息后,行至拐角处,毫不犹豫地推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