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拽了件长巾将她罩住,从架上拿过她的衣裳,道“还能不能给自己更衣”
虞锦沉默思考半响,才颔首接过。
见她伸手去扯腰带,沈却稍顿,将人拖去了屏风后头,哑着声道“好了叫我。”
沈却转而翻出一套崭新的衣袍。
月明星稀,微风不燥,深夜的黑云压城,静谧无声。
段荣瞧见王爷抱着个女人出来时,惊愕不已,怎么一个人进去,两个人出来的
待看清那人是谁,他才抚了下心口,道“这三姑娘是醉酒了”
“嗯。”沈却道“先去备醒酒汤。”
段荣颔首应是,先行一步走远。
途经林荫小径,松香阵阵,沁人心脾。
虞锦仰看着男人的下颔,忽然抬手摸了摸,沈却脚步微顿,垂头看她一眼。
就见她朱唇轻启,道“你的齿痕呢我刚咬的,怎么没了”
沈却“”合着这醉酒还是衔接的。
无人应话,虞锦又开始絮絮叨叨。
沈却充耳不闻,疾步走着,一路行至厢房。
正将虞锦放下来时,她忽然睁开眼,脚都落地了,手却未松开。
虞锦脑袋有些沉,意识涣散,只紧紧盯着男人的下颔瞧,她执着道“你的齿痕呢”
她拿手用力蹭了蹭,见当真没有,细眉轻轻蹙起,似是十分不甘心。也不知在不甘心什么。
沈却不耐烦地捉住她的手,淡淡吐出三个字“你再闹。”
虞锦瘪了瘪嘴,指着他的下颔问“你告诉我你的齿痕去哪了,我就不闹。”
十足娇憨,醉酒的小疯子。
沈却嘴角一扯,不欲与她讲道理,“手松开。”
虞锦固执地戳他的下颔,触感柔软,像是羽毛拂面一般。
醉酒之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她觉得此处要有一道齿痕,那此处就得有一道齿痕。
半响,姑娘蹙眉,蓦地踮起脚尖,张开了嘴。没了,无妨,她再添一道就是。
咫尺之间,沈却眼眸半眯,心口莫名一动,他随之低下头。
意想之内的疼痛落在了唇上,男人剑眉轻蹙,忍了忍,直至虞锦松了嘴。
四目相对,虞锦神色茫然地看向他,看向他的唇,伸手蹭了蹭,似是好奇一般,复又踮脚凑近。
未及她再露出尖牙,先被抿住了唇。
唔唔
虞锦挣扎了一下,便被抵上门扉。
细细密密的啃噬、吞吐。
沈却呼吸渐重,掌心力道也没收住。
木门“晃噹”一响,正端着醒酒汤来的段荣迟疑一下,道“王爷,醒酒汤已备好。”
无人应答,只见那门又晃了一下。
门后,唇齿交缠之间,虞锦忽然喃喃了两个字。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沈却蓦然停住,双目寒峭地望向她。
推门出去时,有侍卫捧着一块刻有“沈”字的玉佩道“王爷,属下命人在池里找着了。”
男人淡淡应了声。
翌日午时,虞锦堪堪转醒。
小腹一阵空鸣,她抚了抚额头坐起身,这夜一个接一个的噩梦扰得她时时惊醒,萎靡不振。
她锤了锤脑袋,趿履下地,如往常一般先拿过妆台前的小铜镜照照容貌,这不瞧不要紧,一瞧,虞锦满脸愕然。
她嘴怎么红了